哈,我不能,我得脚踏实地。” “为什么?”我追问。 “我欣赏那些追求自我的人,不管他们有没有资本,至少他们有勇气,但我不具备不考虑现实的勇气,我需要吃饭,付房租,考虑会年迈的父母,以及和大多数一样会出生的孩子。” “最重要的是我没有理想!”她转头看向我,但我觉得她根本没有看我,而是看向我身后的那片热烈的花海。 我望着在一个多月前还是两个完全陌生的人,此时,如此靠近地交换着彼此的愁绪。我也忍不住搜刮一些自己的心思,竟无分毫。最后问出了一个自己的疑惑。:“房东阿公有出门恐惧症吗?” “哈哈哈,出门恐惧症,阿公听了会笑死。”岳洁大笑。 “不清楚,他很神秘,但人很好。”林笠说。 “好?好奇怪?” “你知道你隔壁的那个老头吗?”林笠说。 “我知道啊,他也好奇怪,总是翻垃圾桶。” “他是阿公邀请住进来的,没有收取他的房租。” “为什么啊?” “听说之前他落魄地住在桥洞里,被阿公遇见,带回来的。” “这么说,阿公出过门啊?” “你这小鬼。” 林笠抬手望了一眼手表,蹭地一下站起身来,然后催促我们要不要一起回去,她的时间到了。我们俩懒洋洋地站起身,意犹未尽地望向四周,相约在玫瑰被采集完之前再来一趟。 穿过晚霞映照得一片绯红的花园,晚风把我们三人送回,来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