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面,走了大约有十分钟的样子,来到了北J站附近某个老式居民楼下,我驻足在原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确定没有什么危险我才松了口气。 阿姨转过头来顺手指着三楼亮灯的地方:“看到没,那个地方就是咱家了。”我看着她手指的方向,看着这栋楼其他的房间,里面时不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还有其他的大人呵斥小孩儿的声音,处处都充满了烟火气息。 “走吧姑娘,我带你上去!”她转头看着我,对我面带微笑的说着。 我看这环境也不像是什么犯罪团伙的窝点,深吸一口气:“好的姨!” 从一楼到三楼的楼梯转角处,都堆了高高的杂物,就这昏暗甚至有些闪烁的楼道灯,我跟着阿姨的步伐背着背囊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上走着。 当时我还在想,这大城市的人就是不一样,素质老高了。不仅热情帮我们提东西,而且还给我们这些刚到北J人生地不熟的人提供住宿,让我不禁泛起一丝感动。 但很快,我发现事情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顺着楼梯来到三楼,来到阳台,背对着楼梯口左边那一户并没有像别家一样有着防盗铁门,而是一个开间,里面听起来似乎还有些吵闹。 我跟着阿姨往里走,便看见有个桌子,上面摆着一台电话,一个姑娘则躺在桌子旁的条椅上眯着眼睡觉。抬头向上看去,桌子后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背景墙,刷着红色底漆,上面挂着塑料金壳的字牌——鑫源旅社。 我刚想问阿姨为什么来这儿,阿姨则吧我的行李箱和水桶往地上一放,率先开口对着躺在躺椅上的那个小姑娘说:“倩儿,干活儿了!” 那个姑娘睡眼惺忪的起身穿鞋走到桌子跟前拿出一个用着木板夹夹着的入住登记册。 “对了姑娘,给你开个单间吧?”在阿姨问出这句话时,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但是自己好像点了一下头。 “50元!”那个姑娘在登记册上写着什么并说出这句话,我当时一下就愣神了。 “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50!”那个小姑娘再次强调了一遍。 我听完这话转头看向带我来的阿姨,那阿姨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是这样姑娘,我们家是这方圆几公里内最便宜的一家了,你不信可以出去打听打听!” “不是阿姨,您……不说到您家住么?”我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这就是我家啊!”阿姨倒也没有遮掩。 我一度以为是免费的住宿,一晚上50块钱,而在老家我从嘉荫县回家的路费才不过60块钱,这让我一度不知如何化解这令人尴尬事情。 “这样吧倩儿,给这姑娘算45。”阿姨对那个姑娘说着。“怎么样姑娘?这已经是最低价了!”出了我家你可找不到别的地儿这么便宜了哈。 那时的我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加上脸皮特薄,脸憋得都已经红到了耳朵根,才慢吞吞的说出几个字:“那个,有……有没有便宜点的?” 说完这句话,我就瞟见刚刚还充满热情带我来这儿的阿姨白了我一眼,前台的那个姑娘也用非常冷漠的语气回了我一句:“有,楼下四人间,25,公用卫生间。” “那……就……就这个吧。”只见阿姨没有再说话从刚刚依靠在桌子上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走出门去。 我看了她一眼,她完全失去了刚刚对我的那种热情,我则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摸出一张二十元纸币和一张五元的。“25,正好。” 随后那个姑娘在登记了我的相关信息后,她让我跟着她的脚步,来到了位于阳台最左侧的房间。房门紧闭着,似乎是从里面上了锁,她顺势敲了敲门,随后便有人在里面应了一句“来了!”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了,只见开门的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女生,看年纪大概跟我差不多,脚上穿着一双人字拖,眼睛上画着浓浓的眼线。 “那还有一张空铺子,你就住那张床吧。”她站在门口手指指着房间最里面右手边的一张上铺床位。 “卫生间从这儿走到最那头就是。”那个姑娘在说完就转身走开了。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香烟味儿,以至于屋子的最顶层漂浮着一层白色烟雾,遮挡了一些本就不是很亮的电灯泡的光线,让房间显得愈加昏暗。 这些香烟的气味实在过于浓烈,一度呛的我喘不过气来,不停咳嗽。屋子正中的桌子上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