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鬼者，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bug，不论是张洞，还是秦老……包括后面的杨间等人，也全都在钻灵异规则间的漏洞，卡厉鬼的bug。

只是李辉貌似有些高看了这些染料，只不过这种情况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有所预料了，所以倒也谈不上有多遗憾。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让我确定了另外一件事情的答案。”

李辉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准确来说，是看了一眼刻画在他手背上的那个手机纹身，心中的某种顾虑顿时消散大半。

紧接着他又再次将目光放在了那道红色人影上。

人影的存在也很特殊，他是以李辉为原型倒映出来的人影，那么从理论上来说，他会是一个由灵异制造出来的普通人，就如同原著中杨间用骗人鬼的灵异所制造出来的人一样，因为李辉自身实际上并不具备灵异。

可就是这么一个本应该以普通人存在的人影，在此刻却拥有鬼域雏形，李辉猜测，大概率是因为当时在他身体周围环绕着许多纸灰，然后倒映进了染料当中，所以就被模仿出来了一部分。

不过这并不重要。

红色人影的出现就是李辉本人在做一个实验，顺便想要知道另一个问题的结果。

现在李辉已经知道了自己所想要了解的东西，所以那道人影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想到这。

李辉开始了行动。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对着这片区域开始凌空挥舞了起来，就像是在绘制一幅图画一般。

伴随着他的这种行为，周围的环境在快速发生改变，漫天的纸灰飘舞，猩红色的纸灰瞬间就被压制了，变得愈加虚幻了起来。

两种近乎相同的灵异碰撞，但强度却是天壤之别，猩红色鬼域雏形连一秒都没坚持住，最后彻底消散了。

在李辉鬼域的影响下，红色人影的鬼域雏形被彻底压制了，连最基本的张开都无法做到。

周围环境的变化还远不止如此。

下一刻。

整条道路都开始变得虚幻了起来，那道红色身影，连同地面上那些装有染料的水缸一起，全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随后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缩小，周围的一切全都在朝着一处汇聚，最终，小道消失了，道路上的那些染缸，还有红色身影一起，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漂浮在了半空中的画像。

老旧的雕花画框上刷有斑驳的油漆，画中的景象正是那条消失了的小道，环境昏暗阴沉，道路上摆有一个个水缸，在道路尽头的空地上还站着一道红色人影。

整幅油画都透露着一种诡异气息，让人一眼就能察觉到不对。

随后在李辉鬼域的控制下，那幅油画朝着他身后那片灰蒙蒙的鬼域世界深处飘去。

最终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成功了吗，那道诡异的人影被李辉压制住了，连同那些装有染料的水缸一起都被他给绘制成了一幅全新的油画，鬼画的灵异确实强大，鬼域复杂无比。”

人群中有人发出感叹。

“是啊。”

“那些染料简直就是我们这些亡魂的克星，现在彻底落入了李辉的手中，看来以后……”

也有人想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但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想，并没有表露出来。

不过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

当有第一个人思索到了这一层面的时候，其他人或多或少也都想到了这一点，除了杨孝的脸色依旧平静之外，其他人的脸色全都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不过这一切都与李辉无关，他没有要去揣摩那些亡魂心里的想法。

作为绘制油画的原材料已经被他成功收取了，大多数亡魂也都选择了跟他‘合作’，他进入画中世界的目的算是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