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里,她父母把她抓回去了,尔文也回了家,你二哥让他进了厂。” 李红梅笑说:“娘啊,你比我都记性好。” 她婆婆笑说:“我没蠢吧?你三嫂骂我什么脏话,我全记住了,你三哥在家,她不骂。她讨厌我,我又没吃她的,是你三哥伺候我的,她只做给她自己吃。” “娘,娘,我们不说她。你喜欢过尔文父亲吗?”李红梅问。 她婆婆说:“不知道,只知道他天天沉着脸,在别人面前笑。他经常不理我,我问他一句,他嗯一声,我叫他吃东西,他也嗯一声,我们一天难得讲三句话。后来,儿女们大了,我索性要儿女们传话。” 李红梅逗她:“要是都像你就好。” 她婆婆说:“我也不好,忍不住就会骂你,说你,尔文父亲就嫌我嘴多。” 李红梅笑说:“我喜欢你热情、大方,为别人着想,你像大家闺秀,我爹有眼无珠。” 她婆婆笑说:“你爹跟小枣婶说我恶,我嘴多,骂我鸭食嘴。我又不笨,他经常提着簸箕去她家坐,你爹什么事都跟她讲。等到快要吃饭时,他才出去抓几把鱼食糊弄我。”老人眼里闪动着泪花。 李红梅忙说:“娘,娘,我们不谈男人了,我们只要自己喜欢自已。他不在乎我,我们也不在乎他,我们都为儿女而活。”李红梅的右手握住她婆婆的左手,她婆婆把右手放在李红梅右手上,婆媳俩似乎在为对方传递坚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