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觉得还是难消百里心头的怀疑,道:“这样吧,咱们先把师父的遗体安葬好了,然后再回来查找证据,可以吗?咱们这样猜来猜去的也不是办法,只有找到证据了,事实是谁就是谁,咱们都无话可说了。” 百里忽然发现,子真安静下来时,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子,再加上她的美貌和率真,她确实是个很好很吸引男人的女人,自己能得到她做妻子,真的挺幸运。 百里感触之间,想侧身去将把子真搂抱住,以示对她的珍爱。却听子真继续她刚才的话道: “其实我凭感觉,觉得不是我哥做的。我觉得他是一个胆大而高傲的人,他有那么大一个教派,我觉得他不会担心师父报复他。而且杀师父对他来说是有风险的,不被查出来还好,被你或者逍遥派的人查出来是他杀的,那不是说他一定会遭到你和逍遥的仇视吗?” 百里微微一惊,道:“听你这么说,我却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来了!”子真道:“什么问题?” 百里道:“当初跟我一同出来救师父的还有我的两个师弟,因为我们不确定张曳白是往南边还是北边走了,所以在汝阴县城城郊的岔路口时 分开了,同时约好四天后在召陵县的南城门碰头。后来咱们去了巫山,回来时已经远远地超过了碰头的日期了,我就不去找他们了。” “不过,他们不知道我的情况,难道他们自己没有找到许昌这些地方?或者他们有没有回教派去?如果回去了,二师兄邓通难道就没有再派别人出来找师父?” “从咱们进入你哥教派后的情况来看,我们还没到的那段时间,逍遥派一边好像没有人来过许昌,没有找到张曳白他们一样!” 子真听明白了,也忽然疑惑起来,道:“是啊!就感觉除了你,逍遥派的其他人,都没人想找师父想救师父一样了!” 又道,“或者说,他们运气不好,没有找对地方,找偏了?所以这么久了还没找到许昌城里来。” 百里道:“这个有点可能,不过可能性不大。再说了,如果我二师兄也像我一样对师父的安危很着急,他应该继续派人查找,直到有师父的下落和情况为止,然后想办法救人。可拜鼎教和许昌城里,咱们一个逍遥派的人都没有见到,这就有点奇怪了。” 子真道:“难道是你二师兄不想救师父?” 百里道:“这个不大可能。当初师父被张曳白挟持走,他是跟我一样着急的,而且他平时对师父也是很敬爱的。我二师兄不像大师兄,他的品性是比较老实本分的。” 子真道:“可这样的话,为什么除了你,就没逍遥派的人找到许昌了呢?” 百里思绪又陷入迷惑之中。俩人想不到答案,脑袋也累了,就睡了。 不过,这番谈论百里也确定了一点,就是找到证据的话,师父可能就是张曳白或者江天鼎派人暗杀的。也就是说,百里需要的是证据。 四个时辰后,天已亮。百里和子真背包袱,付了房钱,又奔马赶路。 正午,俩人进入安昌县北境的油麻山谷。山谷道路四五尺宽,两侧荒草和林木丛生,显得有些阴森。 本来此时正午,阳气正盛,能够克制阴暗,但子真想到这里便是李清辉遇刺的地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二人马匹放缓,子真挨近百里,跟他一起看向山谷左边低矮的一侧,希望能看见李清辉的尸身。 果然,俩人马匹迈不几步,就看到左前方荒草丛生的浅山沟里有两处压倒的草丛。 百里道:“就是那里了!”说时,心头急切,等不及子真回应,已跃离马背,向荒草浅沟奔去。 本来子真是有些害怕死尸的,但死的好歹是夫君非常敬爱的师父,觉得还是陪同百里去看看为好,于是翻身下马,向百里跟去。 不几步,到边来,百里已经翻开草丛,果然是李清辉的尸身,旁边也正是段四明。 从李的尸身上看,他同时中了一刀一剑,一刀刺穿了他腹部,一剑刺穿了他胸口,凶手似乎担心他不死,所以每一刺都将他刺了洞穿,这个手法确实够狠的。 起初百里以为是同一个人刺的,仔细看后,才发现腹部的疮口宽一些,显然是刀,胸部疮口窄一些,明显是剑刺的,所以说是一刀一剑,两个人刺出来的。 看见师父死得惨,百里悲从中来,掉了眼泪,出手去把李清辉尸身搬起来。 就在这时,百里正要把尸身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