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他对我和大师兄二师兄都很好,我们师兄弟三个之间的相处也很好,我们一起在山上练武、读书、学道学儒;冬天玩雪,春天种花,夏天游水打鱼,秋天摘果子打猎,生活安乐和自由。” 子真心动,憧憬道:“那样的生活真好,我也想跟烟哥哥你去过那样的生活。” 百里不觉叹道:“可惜人会改变,年纪越大了,见到的人和事越多了,想法就越奇怪了,我大师兄张曳白就是这样的人。其实那时他已经二十四五岁了,他是二十来岁时跟着师父的。” 子真惊奇,道:“原来他都那么大了,都快够你父亲的岁数了!”百里微微一笑。 子真又道:“那时你二师兄和师父多大?”百里道:“二师兄十八九岁,我师父接近六十岁。” 子真奇道:“他都那么大了啊,那不是老人了吗?” 百里道:“是啊,可那时他的武功正接近鼎盛时期,完全不像是个老人呢!比一般的三四十岁的壮年人都要厉害许多去了。” 子真道:“原来这样,是他收徒弟收的晚!” 百里应声,又道:“不过他的名声已经很大了,第二年开始,他收的徒弟就越来越多了。然后他就带我们去寿春八公山,创立了逍遥派,因为师父他很喜欢庄子的文章《逍遥游》,还有庄子的思想。” 子真忽叹息道:“师父他老人家是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却没能善终呢,让人想不明白。” 百里道:“如今看,这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大师兄张曳白造成的。” 子真道:“不过看他今天惊讶的样子,他好像也没想要杀师父!” 百里道:“他到底还是害怕的,跟了二三十年的人了,比自己的亲生父母还亲了,他动手杀师父的话,天底下的人容不了他!” 子真道:“可师父到底是被什么人杀的?你们逍遥派是不是有仇家?” 百里道:“混武林的人,一点江湖恩怨是免不了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早都分不清楚谁是谁非了,而且师父的为人一向被人敬重,所以我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人杀了他。” 子真似乎忽然醒悟,道:“难道他们是碰到了杀人越货的山匪绿林了吗!” 百里道:“吕禄不是说了吗,那些杀他们的人,连马匹都没有拿去,这么说来,就不是杀人越货了。” 子真脱口道:“对啊,我怎么又给忘了这点!” 琢磨一下,又道,“杀了人又不要财物,而且又蒙着面,这么说来,杀死师父的,一定是师父认识的人了!” 百里猛然一惊,这个想法,他今天刚开始对张曳白他们有,可他们排除后,他就没有了,此刻子真这么说出来,他忽然觉得很有道理,因此一惊。 百里道:“你说得有道理!可会是谁呢?”随即道,“你觉得会是你哥哥让人干的吗?” 这个问题其实早在出拜鼎教教廷前百里就有了,只是那时急着赶来替师父收尸,而且没有证据,所以没有问,此时又有些怀疑起来。 子真见百里讲得认真,知道他心里确实怀疑自己哥哥,道:“如果我哥想杀师父,可为什么不在囚禁师父期间杀了呢,要等到这里?” 百里思索道:“可能他担心在教廷里杀师父,别人就会知道是他杀害了我师父,从而会引来我们逍遥派的报复,还有世人的非议。” 百里讲得有点道理,但子真是真不希望她的亲哥会做这种令她亲夫仇视的事情,于是问到:“话是那么说,可我哥为什么要暗杀师父呢?杀死他老人家,对我哥有什么好处?” 百里随口道:“他担心师父回到逍遥派后,会因为他协助张曳白囚禁师父而产生报复他的想法,所以先行杀害。” 这一点也有道理,子真不由有些疑心起来,她本来是依偎着百里的,此时忽然觉得有些害怕,当然不是害怕百里,而是担心亲哥成为亲夫的仇人。 担忧之间,子真又喃喃道:“师父会是我哥派人杀的?”百里见子真放开了他,而且心情变得凝重,心里忽然有些不忍,随口安慰道:“不过这个只是我的猜想,现在没有证据。” 子真忽然想到什么,道:“而且,按照你刚才讲的杀害师父的理由,放到张曳白身上同样讲得过去,而且可能性比我哥的还大。” “这么说来,张曳白和我哥都有嫌疑,你真正想弄清楚真相,必须找到证据才行,否则都只能是猜疑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