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四长老以下的十几个头领,她们虽然怕我娘,但不怕我,我当时虽然是教主,但才十五六岁,她们很多都是三四十,或者四五十岁的人,对教派里的人与事都比我熟悉得多,自然不把我当回事。很多的事情,我要么不知怎么办,要么办不了。” “回去之后,很多的事务要处理,同时又有很多疑案,比如我娘究竟是不是被人害死的?那两个去芒砀山的侍女又是被什么人逼死的?她俩死前究竟把功法藏在了哪里?这些问题当时我们都不知道,所以就耽搁了下来。” 夏笙道:“自那时到现在,也有好几年了,就不担心功法会被其他人找去吗?” 山雪道:“那是我们教派中的秘事,就是许多教派中的人都不知道,教外的人更难以知道的了。” 夏笙道:“这倒是的。”忽然间,夏笙思想到了什么,“这么说来,要是那两个侍女的死跟功法有关,则逼死她俩的多半是教派中的人了?外人不晓得这个事,自然不会去做这些事。” 山雪道:“情理上是这样,但究竟真相是什么,我还不知。总之她俩一死,不仅功法很难找到,而且很多事情很难查清了。” 夏笙道:“如今教派中的形势好些了么?” 山雪道:“我姑姑还是掌控不少事务,好在大家见我渐渐长大,对我敬重了许多。要是不出意外,我能找到功法帛书,我应该能做好这个教主的了。” 跟着,夏笙又道:“你跟你的人既然疑心你姑姑,却为什么不消灭她的势力?” 山雪道:“一来我证据不足,二来担心教派分裂。咱们白衣教自创立到如今,还不满二十年,教众也才一千来人,如果一分为二,就很容易被周边的敌对势力各个击破。那样的话,九华山易主,我就真对不住我母亲了。” 夏笙奇道:“教派周边还有敌对势力?” 山雪道:“当然有了,池州一带的地方帮派有好几个,都跟我们有或多或少的仇怨,他们彼此之间也有仇怨。” 继而道,“其实这世间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你争我夺的。正如我和我姑姑这样的,既是家人,也可能是敌人。一两句话,很难讲得清楚。” 夏笙沉吟,叹道:“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内情!”继而看山雪愧道,“可惜我身为一个大你一些的男子汉,竟然懂得没你多。” 山雪淡淡一笑,道:“那是因为我俩身事和家世不一样。”继而道,“再说了,像我这样的遭遇,也没有什么可羡慕的。” 夏笙道:“只遗憾你母亲不在了,不然什么都好。”这一句讲到了山雪的痛处,山雪低声应了一声,讲不出话来。 夏笙忽道:“等咱们找到了功法,我能随你去看你母亲么?” 夏笙这句话,似乎有别的意思,男女之间的意思。山雪脸颊微微一红,心里有些欢喜激动,道:“要是没找着呢?没找着的话,你要去哪里?” 原来山雪觉得找到功法有些渺茫,担心自己回池州去时,夏笙就不跟她去了。 夏笙道:“我哪有什么地方可去,要么回随州看望父母,要么去找我师父。” 二人已谈了一二个时辰,天已暗了。 山雪听了夏笙的话,见他没提到自己,再者外面秋雨不断,使人愁伤,不由失落起来。 正此时,听夏笙道:“无论如何,要是到了芒砀山,没碰着你的下属,我一定要先护送你回池州去的。这么远的路,你一个女孩子家,可让人如何放心呢?” 山雪闻言,心中欢喜了些。听夏笙又道:“而且不管我去了哪里,我心里惦记的人,只怕都是你了。” 天黑可遮羞,要不是天变暗了,夏笙这一句只怕讲不出口。 山雪闻言,既是欢喜,又是忧愁:欢喜者,夏笙惦记的人是自己;忧愁者,他只讲了惦记自己,却为什么不想办法跟她在一块呢?要是不想着在一块,总是要分离的。 夏笙着羞,讲了那句后,就不知该讲什么话了。 片刻,山雪道:“你要想去看我母亲,不论找不找得着功法,也不论遇不遇得到我的下属,我都可以带你去看的。” 夏笙正盼着山雪讲话,以解他心中羞涩,于是欢喜道:“那样可太好啦,我一定会去!” 于是乎,昏黑夜色中,二人安心。 片刻,夏笙随口道:“不知道明天雨能否停?” 山雪道:“即使不停,变小一些可以上路。”夏笙道:“对,想来也没多远路程了,就是冒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