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很在意自己不是邱魁的徒弟,却要被邱魁师父和徒弟地乱叫,因此不快。疑难时,夏笙瞥见面纱女正看着他,面纱女一边急使眼色一边低声催道:“先上去,顺从他再说!” 夏笙这才明白,而且他对美貌无比的面纱女言听计从,于是伸手抓去邱魁后背。 正要把双脚也抬上时,夏笙忽然看见身上的污泥,道:“我衣服上满是污泥,污秽不堪,得找个地方换洗过来才好!” 邱魁蹲了一下,有些不耐烦,道:“赶紧上来再说!等找个地方正经地拜了我作师父了,师父给你去个大户人家里拿几件上好的来!这点小事有什么难,还用得着啰里啰嗦!” 夏笙听到去拿人家的衣服,感觉邱魁的意思应该是强行索要,心里不喜欢他那样,道:“不必要人家的衣服!我包裹里还有衣服,只需要找个有清水的地方把身上脏的脱下洗了即可!” 面纱女听了夏笙的话,心里琢磨道:“我是堂堂白衣教的教主,岂能拜在他这样一个来路不明智力异常的人的门下!嗯,得想办法拖延时间,然后找机会逃脱才行……” 寻思间,道:“邱师傅,你徒弟说的有道理!今天的日头很不错,咱们往前走,等见了有溪流的地方,等他脱下来换洗了吧!” 邱魁思索起来。面纱女又道:“我素来听说,拜师是极紧要极郑重的事情,得等他换了干净体面的衣衫,然后再找个吉利妥当的日子才行!要是山间野外,不问日子和时辰,胡乱马虎地弄,一来是怕传扬出去惹人笑话,二来是怕冲撞了神灵,冒犯了祖师爷呢!” 邱魁细里寻思,觉得挺有道理,于是既像是应声,又像是自言自语地道:“有道理有道理!既不能惹人笑话,更不能冒犯了祖师爷!” 邱魁琢磨罢,眼珠一转,看来面纱女道,“是了!你这丫头说话挺中听,你可认得文字,晓得吉时良辰那些事么?” 面纱女道:“不瞒邱师傅,我虽然懂得文字,但不懂得掐算日子呢!”邱魁变得疑难,自顾自道:“这个事情马虎不得,那该如何是好呢!” 面纱女道:“这个不难,咱们往前走,等他换洗了衣衫,再去找个市镇,打听个能掐会算的先生就可以啦!我俩一路跟着您,您慢慢找就是,日子和时辰乃是头等大事,千万马虎不得呢!” 面纱女只想着拖延时日,所以谎说了这一通,又生怕邱魁急性子改变主意,所以又讲了“我俩一路跟随”等语,使得邱魁心安。 邱魁虽愚钝,但也懂得掐日子看时辰等常理,面纱女提及,他便醒悟。邱魁连连点头,道:“嗯,如此便好!正是这个道理!” 面纱女欢喜,想着只要能拖延时日,自己和夏笙就能有逃脱的机会。 面纱女道:“咱们就往前去吧,先找个地方给他换洗衣服,再去找市镇!” 邱魁欢喜道:“正是正是!我三人赶紧去!”于是乎,夏笙抓上邱魁后背,面纱女策马,三人向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