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如为师不这么做,我的性命且不说,但逍遥山庄上下难免一场同门相残的惨剧,这是为师极不愿看到的!” 李清辉说出最后一句时,还看来了张曳白一眼,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恨。张曳白也有妻子儿女和徒弟,他能体谅师父的这个心思,这也是天下父母共有的心思。所以李清辉看来时,张曳白不敢对视,铁着脸,装作看不见。此时的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有退路了的。 张曳白不敢迎视李清辉目光,除了理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清辉是他跟随了三十年的师父,“师父”两个字也叫了三十年,除了血缘,就跟亲爹一样,张曳白对别人敢任性无礼,对李清辉,那是真不敢。 李清辉见张曳白回避他目光,也不去多看张曳白。李清辉目光撇过,张曳白忽然回想到李清辉刚才的话,发现李清辉对邓通、百里烟等人称“为师”,而对自己却冷冰冰地呼“张曳白”了,心头又是一阵不痛快。 百里烟听出了师父的心声,知道他想的是对的,逍遥派是正经门派,里头的男男女女,都是兄弟姐妹,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该自相残杀,百里烟于是不做声。 邓通也感于师父之言,但他到底忍不住,忧心问道:“师父,那您这一去,会有危险么?”邓通问得恳切,李清辉却无奈,他心想:“这样的问题我怎么回答?我若答应了,他张曳白怎么想?本来我性命无忧,但一点破,他岂不是非要我的命去!” 又跟着自想:“看来我要是把掌门之位交给老二,到底有些不妥……他身边没有小人了便好,要是他身边有别有用心的小人,那岂不是要葬送了逍遥派!如此想来,老大变了心,老二心智不够,日后也就只有老三能托此重任了……” 想到这里,李清辉正声对张曳白劝道:“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今天当真是要走么?今天你要是逼我出了这庄子,那么你便是无情无义不忠不孝之人,不仅逍遥派上下人人对你,可得而诛之,就连武林中许多正派与人士面前,你也将永远的抬不起头来了!” 张曳白猛听得“逍遥派上下人人对你可得而诛之”一句,忽然极不痛快,甚至有些莫名烦躁,他冷笑一下,狠道:“开弓哪有回头箭!你老人家既然都对我下了格杀令了,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李清辉闻言,心头又一阵痛,心想自己本是照着门派规矩,实话劝说,而在他张曳白听来却是有意对他下“格杀令”! 张曳白又道:“咱们废话也别说太多了,您老人家赶紧随我出去了吧!”张曳白说时,握住了李清辉手臂,便要往外拽走。 李清辉道:“且慢!”张曳白急停住,问道:“您老还想怎样?”李清辉转头看向那七八个兀自惊魂不定的张曳白的随从道:“你们也要跟他一样吗?现在回头的话,可还来得及!” 张曳白猛然听得这句,怒火不由又袭了上来,盯向他的手下道:“你们别听他胡说!这二三年来,你们跟着我做了什么事,别人不清楚,你们自个儿也不清楚么!我一走,逍遥派上下全是老二老三的人,岂有你们的容身之处!” 众人听李清辉的话时,本来犹豫了起来,此刻猛听得自己的头儿张曳白这么说,才觉得确实“悔之晚矣”,没有回头路了。 他们知道,这些年来,逍遥派的门人,私下里确实成了派系:二弟子邓通有他的追随者,三弟子百里烟也一样,而大弟子张曳白因为根基深厚,追随者也不少,而且受张曳白的影响,对邓通和百里烟的人有敌视心态。张曳白一旦不在,平时的积怨,很可能会爆发;即使不会,他们也一定会遭到排挤和冷落,处境绝不会太好。 李清辉还不死心,又劝道:“你们都是我的徒子徒孙!只要我李清辉还在,逍遥山庄上下便都是我李清辉管着!只要你们悔改,我不会太追究的!” 张曳白笑道:“您都七十好几了!您健在,自然是您的,但您若不在了呢?那他们还不是任人宰割!而且逍遥派规矩严明,您老当真能为了他们而破坏规矩?不见得吧!” 张曳白这句确实把李清辉给怼住了,门派有规矩,李清辉为了动摇张曳白的人,确实讲得有点昧心,也是一时的权宜说法。 这时,百里烟道:“大师兄,你没凭没据的,也不能这样污蔑我们吧!”百里烟不仅三人中年纪最轻,而且又得师父李清辉垂爱,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