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阳驻马坡,地势平坦,视野广阔,宋文通面色如常,一如一直以来的冰冷,静静的看着眼前这阴霾的天空,深深的不说话。 费国、秦朔以及曹辉都是低着头,默默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宋文通的发号施令。 就在方才,探子急报,秦无言裹胁与阳县令何生以及袁家三老太爷等人,一路向北去了。 其辎重甚多,行军缓慢,全然不似平日作风。 这等汇报,让宋文通陷入了沉沉的沉思之中,秦无言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这分明向北是一条死路,绝不可能这样做,可为什么? 为什么呢?宋文通想不明白,已在驻马坡停留快半个时辰了,天空的安静里,费国也是低着头,陷入思忖之中,这青山贼行事作风,绝不可能如此愚蠢,可这样大张旗鼓,又不像是作假。 到底秦无言在做什么? 风愈发的大了,吹动这世间的草木,宋文通思忖许久,眼中有着几分无奈,却也有几分洒脱。 这贼首倒是耍小聪明厉害的很。 “费国。” “在。” “命你率一千人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与阳北,一探究竟,若是贼人确实向北,不可轻敌冒进,徐徐跟着,不可让贼人走脱。” 这话里的吩咐,让费国有些哭笑不得。 可三川河的失利,是他一手造成,若不是因为他,也不会让青山贼如今势头起来,宋文通的担忧,也不算不无道理吧。 “末将领命。” 费国一拱手,带着几分苦笑。 秦朔脸上带着几分嗤笑的味道,可在这种场合,想要笑却不能笑,所以显得有些奇奇怪怪,宋文通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下令了。 “秦朔。” “末将在。” “命你率一千兵马,即刻赶往平陵,若是贼寇南下,平陵乃是必经之地,决不可让贼人走脱。” “得令。” “曹辉。” “末将在。” “命你率五百兵马,堵住贼人去往富阳去路,不得有误。” “领命。” “我亲率剩余兵马,坐镇与阳,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上报。” “诸位,可多派探子,严密监控,绝不可让这伙贼人再次走脱,若是一路兵马遭遇贼人,必须按照本将吩咐,只能跟着,绝不可和贼人交战,贼人如今势头正盛,袁家三老太爷也还在他们手中,不可大意。若是遇到,即刻联络其余两路兵马,形成合围之势,务必做到毕其功于一役,彻底的剿灭这伙贼人。” “将军,若是贼人舍弃老太爷等人,轻装上阵,直奔东岳而去,为之奈何?” 这样的兵力分配,也难怪秦朔也有这样的疑问。 宋文通只是看了秦朔一眼,眼中露出了几分森然的嘲弄意味,嗤的一声道:“贼人若是直奔东岳而去,那本将倒还省去了几分的麻烦,若是如此,便当协同东岳本部兵马,形成合围之势,将贼人困死,任凭贼首再有本事,也是死期至也!” 秦朔一听,眼中只是稍稍露出几分疑惑,很快便是恍然大悟的神情。 显然他猜到了宋文通他们是如何操作的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是聪明人,也不需要再说的明白。 军令已下,众将领都忙碌去了,整个军营里似乎都有些热闹了起来。 张殷殷早已被送走,一个女流之辈,宋文通也不可能让她留在此处。 若不是她家中缘故,这般变故,将这等女人纳入妾室也着实不错,不过让宋文通一直疑惑的一点就是,张殷殷步伐如常,神色更是没有多少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