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他对刘柱子说:“我们该去北州了。”石柏先去租辆马车,然后收拾行李,等刘柱子送信回来再出发。 刘柱子点头说好,急匆匆奔向宿舍楼,将信塞进了流年的门缝中,然后就赶到了书院门口。 夕阳西下,马车上石柏望向书院,心中默念:“再见了,流年。” 流年此刻还在万书堂,他看向窗外那渐渐暗下去的日光,还有那可以直视的太阳,不知为何一股悲伤从心中涌上来。他忙走出万书堂,鬼使神差般走到石柏住处,此处已人去楼空。 此一别,石柏自知此生与流年将不复相见,他们之间的人生,应各自安好,而不是互相牵绊。 道路旁长满了一朵朵的牵牛花,石柏看着这已凋谢的花,加快马鞭,向远方飞奔,连人带马车,一同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 流年失魂落魄地走回了自己的宿舍,推开门,他看见两封信飘落在地,一封上面署名:石柏,另一封是流兴全。 他一气之下,将两封信丢出老远,最后还是拾了起来其中一封,小心翼翼拆开,不知泪水模糊了双眼还是日光太暗,他一时竟然看不清信中的内容。 那信中字体又仿佛如蝴蝶一般翩然起舞,在他脑海中印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吾徒珍重,一别勿念。” “哈哈—哈哈哈,”流年放声大笑,他的笑声萦绕在此处,透着辛酸与遗憾,流兴全的信此刻安静躺在地上。 不知多久,天色已暗,他摸着黑取出火柴,擦着点起了一支蜡烛,烛光照亮了那张平静的脸庞,他拆开了流兴全那封信,看完就顺手一丢,不见喜怒,面不改色,流兴全已激不起他内心一丝波澜了。 未来的路,流年已做好了准备,那是他一个人的路,其余人皆是过客。 对石柏来说,亦是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