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咧嘴,可能是心中过于高兴,他说有事要忙,走之前还回头望了一眼石柏,就急匆匆地走了。 石柏总觉得对方对自己有所企图,但也说不上来,练完武有些口渴便回去宿舍,一进门,就听到一阵鼾声,往里一瞧,刘柱子已经躺在他自己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了。 石柏想起来,晚饭还没吃,他走到桌前,看到盘子馒头在桌子上,还有茶壶,于是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就着只有些余热的馒头,填饱了肚子。 稍微收拾一下,他也去自己的床上躺着,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他不会知道,今晚遇到的这个人,或是改变他命运的一个关键性贵人。 其高垣,是全州武功排行榜上第一人,原先是在州府兵营当总教头,后面,因不通人情世故,被罢免。书院第一武痴,他父亲就是书院新任院长其舒,因着父亲来此就任,他随着其舒一起来到书院,任元武班的主课老师。 如果说,书院之中谁不能议论,便属其高垣,他如此光明正大地走后门,却因自身实力过强,而无人敢说其是非。 他回家便去了其父书房,他说,他非得要让一个叫李遥的旁听生成为自己的首席学生。其舒皱了眉头听着他说完这些荒唐话。 胡闹,儿啊,书院从来没有这个先例,旁听生必须要经过入学考试才能成为正式生,其舒一板一眼地说道。 那我就不去教书了,其高垣耍起赖皮,不依不饶。眼看着自家八尺男儿和个小姑娘一样撒泼,其舒有些头大,不住地念着,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 你可别怪到母亲身上,不怕晚上她入梦骂你?其舒猛地闭紧嘴。 那过场还是要走,无非,我能做得,就是将入学考试提前到这个月中旬,其舒想起亡妻便妥协了。 妻子前年走得时候,还再三嘱咐自己,要照顾好儿子,他想起亡妻,他心中万千柔情。挥了挥手,便不再言语。 其高垣则看出了父亲又伤感了,便默默地走开了,他轻轻地关上门,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边走边想,明天,就得让李遥来自己班里先旁听,等到中旬,他就是自己的学生了。当其舒垣看到李遥练拳的时候,他心中激动万分,恨不得和李遥同吃同住,一刻也不分开。 就像是俞伯牙遇到钟子期,这回是他遇到了李遥。他觉得如果是李遥看到自己的武术,便能和自己心心相惜。 第二日,石柏起的格外早,刘柱子还睡着,他不用起来上课,便无所顾忌,石柏端着脸盆去公共间洗漱,洗完脸用干毛巾擦干净。 隔壁的宿舍旁听生也都陆续起来,间或结伴来到公共间。孙晴,一个男生高喊着这个名字,冲了过来,他将一只胳膊架在石柏旁边男生肩上。 把你的手放下来,孙晴瞪了一眼郑寻欢,抖动了几下肩膀,那手丝毫没挪窝,他便往左撤退了几步,不小心踩到了石柏的脚上。 身体也撞到了旁边的石柏,他忙转身向着石柏说,对不起,石柏还没回话,郑寻欢不乐意了,他绕过孙晴对石柏说,至于嘛,不过是不小心踩了一下。 还没等他说完,孙晴抬起左脚狠狠踩到了郑寻欢脚上,他疼得大叫了起来,然后想要发火,却没发作,郑寻欢说,你赶这儿等着我,我偏不如你愿,说完他便挪着受伤的脚尽量装作正常走开。 石柏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别扭的友谊,让他觉得十分有趣。同学实在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你的脚没事吧?孙晴关切地问道。 石柏摇了摇头道,无碍,然后便回去宿舍了,孙晴则是继续洗漱,然后便准备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