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终于忍不住怒斥了她一句,那李氏立马缩在她男人王瘸子身后,眼里藏着怨怼不敢言。 王瘸子,六十岁老头,颤颤巍巍拄着拐杖走上前,他说,至于什么真相不重要,各位要是能去李府给讨要银钱,我和你们,你六,我四,怎么样。 他笑起来将眼睛挤成缝,谄媚得让人可憎,王勉的兄弟,李虎走上前,拿刀在那老头面前一晃,他就连忙后退,赔笑道,算了算了,各位好汉,就别和小老儿计较了。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王勉,他拍了拍脑门,或许李府那边可以打探到石柏的消息,于是他带着兄弟气势汹汹走去了李家大院。 走到李府,王勉看到门口有两个州府兵守卫,他带着弟兄忙退回拐角,李虎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王哥,硬闯这州长宅邸,我们这点人上赶着送死可以,但是事情是办不了。 王勉也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人,他派了四个弟兄轮流监视着李府的动静,有情况随时差一人飞鸽传信报告。 安排完,他准备领着剩下的弟兄就离开了凉城,兵分四路,每个方向安排两人及三人,王勉则和李虎两人前往中州。 临别前,他跟兄弟们除了派去李府放哨的四人,大家聚着喝了最后一场送别酒,兄弟们也都知道,如果找不到人,就算是客死异乡,也别想回去,今日一别,再见已不知何日,王勉举杯,大家一起痛饮。 石柏这边在刘柱子的带领下,买了两匹快马,一路奔波,抄近路,将原本七日的路程,硬是缩短至四天,想着尽快到达书院,这么一算,大概明日清晨就可以到,刘柱子用衣袖摸了一把额头的汗。 石柏好歹是换过衣服,刘柱子这连着三天没更换衣服,汗水浸透了又风干了,这浑身汗臭味,熏得刘柱子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两人继续前行着,天色渐晚,刘柱子看前方经过一个小镇,他冲着前方的人高喊,李遥,今晚,我可不想露宿,我们去找个客栈睡睡,洗个澡吧。 明个到书院,臭烘烘的,别叫看门的给我们赶出来啊,刘柱子爽朗地自嘲,听着刘柱子管自己叫了好几遍,李遥。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以后就是李遥了,北州州长的远方表侄的继子李遥,真听不习惯,李遥这个名字,他不咸不淡地说。 您可得尽快习惯,别在人前漏了馅儿,还有等到了客栈,我得给您易容一下,免得前功尽弃,刘柱子唠叨着。 石柏轻声应和了一声,在呼啸的夜风中,刘柱子却好像如听到了一般,他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五岳镇,这是坐落在中州的一个小镇,他们找了一间最大的客栈的上房。 这间上房,分为两个房间,中间有个小木门,刘柱子吩咐小二抓紧给烧上两桶热水备着,等他们在楼下吃完饭,就各自去洗了澡。 洗完澡,刘柱子穿着里衣提着一个小木箱,就来到了石柏的房间,他还在浴桶里泡着,刘柱子也不避讳,上前问,现在开始,还是等你洗完开始? 石柏有些累,他想着早点弄好,可以早睡早起,明天接着赶路,便叫刘柱子直接开始,刘柱子打开木箱子,里面陈列这大小不一的刀和笔之类的工具还是些瓶瓶罐罐。 他先拿出剃刀将石柏的浓眉全都剔除,然后拿出一只笔画起来,画完,等风干他又涂了一层药水,如此眉毛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 接着他又取出一把小刀,在石柏的眼皮上分别划了一小口子,然后用面纱按住,待血液不流,他就取出穿好线,缝起来。这几天,就别洗脸了,刘柱子叮嘱道。 恩,知道了。石柏换了个姿势靠着木桶边缘,头继续仰着,脸朝向刘柱子,闭着眼。 鼻子这边没什么可以变动,于是刘柱子便在原本光滑的鼻头,点了一颗不起眼的黑痣,他盯着了石柏嘴巴,思索了片刻。 没多久,他就恍然大悟,他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里面有许多小刺,他用镊子取出一个个,刺在石柏的唇边,不一会儿,那唇边就泛起红,接着就肿起来。 他觉得嘴巴又痛又痒,困意这一下子就被驱散了,他有些疑惑问道,这难道每天都得扎吗? 刘柱子看着眼前的杰作,有些满意,他摇了摇头自得其乐,不用,就每个星期扎一次,效果保一周。 石柏,觉得有些头痛,一时嘴巴也痛,头也痛,感觉身体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刘柱子,收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