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亲眼证实了徐爷反戈,他飞身跳下屋顶,也离开此间当铺。 回去的路上,他遇见了还在闲逛着的流年,流年看着漫无目的,却是逢人就打听,听到他与一个老爷子在闲聊关于书院的事情。 那老爷子摸着胡子,缓缓而骄傲道:吾的兄长的老婆的表弟,就在书院当教书先生,那能进书院,非得学富五车。 那老先生是否知道,如果误了入学时间,还能不能继续入学,流年歪着脖子等解答,这个问题比较具体,老爷子自己又不是教书先生,于是尴尬道,这个,这个,我也没听我兄长的老婆表弟提及过。 老先生,流年继续问道:距离书院还多远,是否有近路? 老先生畅然一笑,活了那么久,这个问题是难不倒他,他胸有成竹道,把你的地图和笔拿来。 流年递过去,老先生片刻就用笔圈出了一些点,最后将这些点连在一起。 好了,你拿过去,这条路,你问几个人都不一定会知道,幸亏遇见了我。 多谢,多谢,老先生,流年礼貌地回复道。 老头子,还不过来,就见旁边女衣店铺里有个白发妇人,站在门边,对着老先生叫唤,老先生满脸赔笑,迈着快步走过去。 就会那夫人一把拽进去,就听那妇人的抱怨声,由近及远,渐渐消失,流年转过头,就准备回去,就看到石柏站在身后,有些惊奇。 你站在这多久,怎么每个动静,怪吓人,流年闷闷不语。 就是你聊起书院的事情,我就过来了,石柏道,有件事得和你交代,徐爷被溢香楼策反了,你得多注意,小心他。 咦?徐爷,他不是你家的老人,流年大惊失色,这世上,人与人之间还能有信任吗? 石柏的脸色一暗,流年忙闭上了嘴,眼见石柏要陷入到那满门被灭的愤恨之中。 他突然发动,用手握住了石柏的手,诚恳道:师傅,放心,徒儿一辈子不会背叛你。 石柏被这突如其来的矫情,给惊着了,那手都忘记缩回来,过了好几秒,他干呕了一声,手也挣脱了。 然后就快步往回赶,头也不回,心中却也从悲伤中拔出来,转念再想,这小子越长大怎么越矫情了,看来得好好管教。就一段时间没管教,就不行了。 流年则是被石柏的反应逗乐了,在心中偷笑,还忍不住笑出声,拼命忍着不笑,真的太难了。这也是流年自二马哥去世以来,第一次真正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