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戴好,然后朝凌粟望去:“好看吗?” “噗嗤……” 凌粟没忍住笑意,“傻丫头,这是鬼脸面具,怎么会好看,你应该问我怕不怕你。” “这样么?” 凌菘闻言,一双小眉毛不由微皱。 “其实本来面具上的人脸在铜壶上的时候还挺好看的,结果我打制成面具后,就看起来怪模怪样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哥哥下次再给你弄个漂亮一点的。”凌粟挠了挠头说。 “嘻嘻,囡囡很喜欢啊。”凌菘咧嘴露出几颗晶莹的小牙齿。 她刚刚皱眉,只是犹豫戴鬼脸面具吓唬哥哥好像不太好。 “那我就放心了,你喊了我这么久的哥哥,从来没送过你好玩的东西,回来的时候一直担心你会不喜欢呢。”凌粟笑着说道。 “唔……”凌菘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抱着面具嗫嗫糯糯地说:“可是,囡囡也没送过哥哥什么东西呢。” “哈哈,那你等长大了再买东西送我不就好了。” “可是现在囡囡有好玩的鬼脸面具,哥哥却没有。”凌菘微微噘嘴,想生自己的气,怎么就不能快点长大呢? “谁说我没有?” 凌粟右手伸进怀里摸了摸,很快掏出了一枚小指环。 “看,这是哥哥给自己做的小扳指。” 凌粟将青铜片打造的小指环套在了大拇指上,得意洋洋地朝她展示,挑眉说:“我用那个铜壶的壶嘴打出来的,不大不小,刚刚好。怎么样,不错吧?” “好看!” 凌菘的眼神亮晶晶。 小指环古朴粗糙,看起来平淡无奇,但它是哥哥做的,那就值得肯定。 “嘿嘿,走啦,去洗菜,哥哥给你煮菜花粥,吃饱了我们再玩。”凌粟笑着轻揉了下凌菘的脑袋,拉着她屋子里走去。 平淡的日子因为有了鬼脸面具,让凌菘往后独自待在家中的时间变得更容易打发了一些。 转眼间,秋天到了。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凌菘的个头也小小往上窜了一些,原来那身本就不合身的衣服彻底穿不下了。凌粟拿出了几乎所有的积蓄,去裁缝铺给她换了一身新的粗布衣服。 可就在新衣服刚刚穿上的那一天,铁匠铺里那个从来只存在于哥哥凌粟口中的店老板,出现在了杂物小院里。 “给你们一天时间从这里搬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膀大腰圆的铁匠铺老板只对兄妹俩说了这一句话,随即就转身离开了。 凌菘望着那老板来了又走,眨巴着眼睛,只觉得对方好高啊,像一座小山似的。 年幼的她还没明白老板这番话会给她和哥哥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哥哥,那个伯伯为什么要让我们从这里搬走呀?”她稚声稚气的问道。 “老板的儿子要去太微福地拜仙师学修行之道,需要筹集钱财,他要卖掉整个铁匠铺,所以我们只能从这里搬走了。” 凌菘察觉到哥哥的语气很低落,也不像往常那样把事情说得很细致了,只讲了个大概的缘由。 像是想到了什么,凌菘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拉住凌粟的手,怯生生问道:“那哥哥不会丢下囡囡吧?” “想什么呢?”凌粟勉强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再艰难,哥哥也不会丢下你的。大不了,哥哥就带你回以前哥哥长大的小村子里去。 我们自己种地,总能活下去的。” “嗯,没关系的,囡囡不怕吃苦,囡囡可以帮哥哥一起种地。”凌菘拍了拍小胸脯,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这乐观的态度,多少也感染到了凌粟,让他脸上的笑意变得轻松了不少。 老板只给了一天的时间,兄妹俩不敢耽搁,很快就开始收拾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除了几件粗布衣服之外,就剩下锅碗瓢盆了。 至于盘缠…… 仅仅十几个铜板。 这点儿钱,离开了这个小院,连在外面客栈里住一晚都不够的。 夜幕降临。 兄妹俩洗漱完毕并排躺在凉席上,一想到这是在这里住的最后一个晚上了,凌菘纵然感受不到太多的情绪,却也有些念念不舍。 “哥哥,你说那个伯伯家的儿子要去拜仙师学修行之道,什么是修行之道啊?”凌菘侧身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脸下,望着凌粟问道。 “我也不知道。”凌粟轻轻摇头。 “那仙师呢?” “仙师啊,就是仙人,他们可以在天上飞,能活很久很久。” “好厉害啊!”凌菘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