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朱允熥一句脏话,朱橚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做人做到你这个地步,不失败吗”朱允熥冷笑,“这么多叔王当中,论文的你比得过谁跟蜀王比你行吗论武的你又比得过谁都不说二叔三叔四叔了,十五叔比你小那么多,你能比得过他吗” “文武你都不行,论论敛财,你比得过六叔论玩儿你比得过七叔那浑身上下哪有能拿得出手的地方来,你说说。你但凡说出点丁卯来,我都给你叫好” 朱允熥的话一声比一声刻薄,“你自己大概其是不是也知道,从小打到在你这辈儿这些兄弟当中,就属你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皇爷爷以前提起这些儿子来,气是气,可谁的身上都有能让他老人家高兴的地方。脾气不好打仗行,打仗不行文章行,文章不行生孩子行,你呢” “你就拿不出手老爷子给你封在洛阳,就是因为你拿不出手,担当不了大任,还不想亏待你这个老五,让你在千年古都锦衣玉食去” “结果你呢哎对了,你连最基本的孝道你都不行啊你不出彩也就罢了,你别让老人跟你操心啊” “要巴着老人,靠着老人,回头还逆着老人的意自作主张”说着,朱允熥又点点那本厚厚的奏章,“这玩意我拿给皇爷爷,能气死他你信不信” “不是因为这里面写的这些事气死的,而是因为你干的谁都能卖的事给气死的” “你简直不当人子” “罪”朱橚刚抬头,猛见一道白光闪过,下意识的侧身。 当啷一声 原本在御案上的那把银色裁纸刀,直接被皇帝掷进了他身后的柱子上。 霎那间,朱橚面无人色惨白如纸。 这一刀如果扎在他的脖子上,那 “我说了,我就不喜欢头圈子绕弯子,我就敢做。你是我五叔怎么地亲手宰了你又能怎么地”朱允熥咬牙冷笑,“你把那刀拔回来,你看我扎不扎你” “皇上,皇上罪臣知错了,罪臣真的知错了” “一边嚎去”朱允熥厌恶的一脚蹬开爬过来的朱橚,“朱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玩意儿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我要是你,我就把那刀拔出来拍桌子上,杀吧你有种就有杀了你亲叔叔不出事你比谁都会祸害人,出了事你比谁都胆子小,你随了谁呢” “罪臣最是无用之人,还请皇上念在故太子大哥的份上,看在父皇” “闭嘴”朱允熥皱眉呵斥,“若不看着皇爷爷的面子,你死了八回了”说着,又点点那奏章,“你给我这玩意儿存了好心了吗啊让你从凤阳来京师,是让你陪陪老爷子,不是让你来当搅屎棍的” “老爷子让你来赔罪,是给我一个台阶,也给你一个台阶。你倒好,直接给我脚底下挖个坑是,这些是收拾人的罪证。可我问你,我收是谁用得着这些吗” “哦,等老爷子一死,我就拿着这些东西,把叔王们都问罪我这个皇帝,还能有好名声吗你先是撺掇其他人对我这个皇帝多多不满,现在又撺掇我,要对叔叔们下手,还给我送来了他们的把柄,你算计的好哇” “你自己狗也就罢了,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 说着,朱允熥端起茶盏,却猛然发现里面是空的。 啪的一声,青花茶盏在金砖上四分五裂。 “滚回去”朱允熥怒喝一声,把那本奏章直接甩到朱橚的脸上,“回去想好了,到底该怎么和朕说,你再来。想不好,你就永远不要来” 朱橚几乎是在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乾清宫。 肝胆俱丧,形容的就是他。 朱允熥的目光一直看着窗户,直到朱橚的身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