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死了” “哎” 这贵公子不是朱允熥,还能是谁 他微微叹口气,将手中报纸合上,站起身吩咐道,“给钱” 紧挨着他的邓平,掏出五文钱,一个个的排开,瞥了一眼正听那刘相公讲大明英烈传的市井闲汉们一眼,眼角微微跳动。 “回头,朕呲哒解缙几句。戏说朝廷命官是可以,但不能把人家女眷也带上。”朱允熥低声笑道,“你姐姐那人,最是温婉贤淑,哪里就是河东狮吼了”说着,又笑道,“市井闲人无知编排,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邓平点头道,“臣谢皇上恩典” 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那些闲汉。 随后,他亲手扶着朱允熥上了马车,然后又回头瞪了一眼。 半个时辰之后,街头巷尾依旧陶醉在应天时报带来的各种震撼当中。 这茶摊子上,买报的员外咧嘴大笑,得意道,“别说,这十文钱花得值啊,比听书听曲可有意思多了刘相公,你在翻翻看,还有啥有意思的事” “东瀛风月”刘相公把报纸翻到最后一页,不经意的抬头,话语突然顿住,然后撒丫子就跑。 “哎,你跑啥,我又不是让你出茶钱哎呦” 砰的一声,一根小孩手臂粗细大小的棍子,直接砸在他的肩膀上,顿时把他砸躺在地。 紧接着数个健壮的黑衣人,手持棍棒,对着这些正在对报纸中故事人物评头论足的闲汉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哎来人啊,报官哎呦” “好汉饶命哎呦,我的胳膊” “大哥,大哥,为的什么为什么打哎呦” 这些黑衣人动作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既不往要害打,也不会追着打,专朝肉厚的地方招呼,几次棍棒下去,被打之人就是鼻青脸肿。 来的快去的也快,个照面之后,领头的一摆手,黑衣人一哄而散再无踪影。 从头至尾,打人者没说一句话,没发出半点声音来。 只留下遍地的哀嚎,一地狼藉。 阿嚏 画面一转,站在淮安城墙上的曹国公李景隆,猛的大了个喷嚏。 他身边,跟着他出来历练的国舅爷赵石,关切的问道,“公爷,您没事吧” “没事”李景隆一笑,用手帕擦擦鼻子,“老毛病了,见风就不行” 淮北的灾情暂时稳定了,洪水终究后继无力,被河堤阻挡。 洪水退去需要时间,安置灾民也需要更多时间。而且因为洪水被拦住,各地的灾民更是蜂拥着朝淮安而来,人满为患。 站在城墙往外看,窝棚一眼看不到头,等待赈济的百姓,更是无边无际 赵石看了一眼李景隆身上威风凛凛的,绣着金线的蟒袍,还有李景隆腰间的和田玉带,欲言又止。 李景隆有所察觉,“国舅爷可是有事” “没”赵石说了一声,低下头却又马上抬头道,“公爷,我等在灾区,眼前都是灾民,衣不蔽体。即便是官员也早就衣衫凌乱。您您身着蟒袍” “国舅爷觉得不合适”李景隆笑道,“某反问一声,你觉得赈灾,需要什么” 赵石认识的想想,“粮食” “嗯,还有呢” “栖身之地” 李景隆点头道,“仓促之间能想到这两点很是难得,但还不准确” “嗯药,衣,火,水”赵石想了想,大声道,“秩序灾民怕乱” “你所说的都对但都不是根子”李景隆继续道,“你再继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