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脑子里嗡嗡的。 “呔,回话” 砰的一声,暴昭一拍醒堂木。 “嗯”突然间,甄长荣只觉得一口痰堵住胸口,眼前一黑,身子一歪,直接昏厥过去。 暴昭见状,一时哑然。 片刻之后才叹息一声,“这等官员,让我说什么好”说着,又叹气道,“对民严苛如虎,对上胆小如鼠。这等人做官,就是官虫。不,是官蛆” 郑赐也摇头,看了下堂下的诸官员,“县丞何在” “卑职在” “你来说”郑赐道。 县丞已六十出头的年纪,满头白发,声线颤抖的说道,“回二位钦差的话,是有这么个案子。” 说着,稳下心神,“当日是县令大人亲审的,卑职只是旁听。” “王氏告状,但没有证据,只是哭诉。” “而李某则是说是王氏自愿的,且能把事情的脉络详细讲述。” “李某还说王氏是图钱” 暴昭忽然插嘴道,“可曾对他用刑” “没有”县丞说道,“李某也是皇亲,身上带着从六品的武骑尉,县令大人说不能用刑” “那本官问你,为何最后听信李某的,判成通奸”暴昭继续问道。 “这个”县丞迟疑片刻,看,开口道,“卑职也是事后才知道,县令大人说这等案子,查无实据。” “双方各执一词,根本无从分辨。而且李某有息事宁人之心,说愿意赔偿王氏。县令大人大概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 “钦差大人,大人”此时,甄长荣又突然醒来,大喊道,“卑职真是秉公办理,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李某奸污,王氏是民,李某是官,民告官本就” “闭嘴”暴昭怒斥一声,“查无实据就不用查了没有证据就不办案了那要官府何用” “民告官怎地本朝有律法,即便不用叩阙,也可民告官” 说着,冷笑两声,“来人,去把王三巧带上堂,再去寻王四巧过来” 话音落下,眼中满是仇恨的王三巧上堂跪下,吃人一样看着甄长荣等人。 紧接着王三巧大喊,“钦差大人,小女子要状告李某奸污民女,句容县令徇私枉法包庇恶人。” “以民告官,你准备好了”郑赐开口。 “若能洗冤,何惜此身,可惜我妹妹,被他们弄得神志不清。”王三巧哭诉道。 “钦差大人,那王四巧本身就是疯疯癫癫之人”甄长荣大声道,“因为她疯癫,卑职才未采纳其言” 与此同时,他心中暗道,“找不到王四巧就没有苦主,没有苦主如何给我定罪最多是失职误判,可不是徇私枉法” “如今的皇上可不像太上皇那样,动不动就剥皮抽筋满门抄斩” 但突然,他像是见了鬼一样。 只见县衙外头的人群如潮水一般散开,然后几个穿着铁甲的兵丁,带着两人上来。 前面那个只知道哭,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子,不是王四巧还能是谁 后面那个蓬头垢面鼻青脸肿的人,不正是自己的师爷吗 甄长荣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脑中一片空白。 暴昭轻蔑的看他一眼,“本官当年初入仕途,就在地方做监察御史,这等手段能瞒过本官” 而堂下,带着两人上来的兵丁身后,一个千户站出来,拱手道,“启禀钦差大人,末将奉协台之命,在王氏家里找到王氏。” “今日天亮时分,有不明人前来欲挟持王氏,都被末将拿下” “而这位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