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又能怎样,他可不是上一代秦王朱樉,控制着西安的军政大权。他被册立为秦王之后,民政被陕西布政司取代,军务上也完全被陕西都司架空。 他所能掌握的,无非就是他手里那点护军。 他死上一百回,西安都不会乱。白莲教想通过刺杀他,达到西安大乱的目的,就是痴人说梦。 再说,就算西安大乱,他们那些人能折腾出什么浪花 “这事不用说通”毛骧站起身,走到秦王朱尚烈宝座前,拿起一块绿豆糕,吃了一口,“太甜” “怎么又不用说通了你自己也说,做事要” 不等秦王朱尚烈说完,毛骧笑道,“千岁,您想没想过另一种可能。就是白莲教刺杀您,也是受人指使。白莲教想着,能在刺杀您这件事上得到什么好处” 骤然间,秦王朱尚烈的脸色苍白起来。 “有人要杀你,白莲教要好处,双方狼狈为奸各取所需”毛骧喝口水,顺顺吃了绿豆糕的嗓子,“这样不就说通了吗”随即,他再次坐下,“其实,判断一件事的动机很简单,那就是看谁受利” “你死了,谁高兴” “白莲教造反不造反的先不管他,就先问问您自己,您死了谁高兴” “这”秦王朱尚烈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谁得利谁就有嫌疑”毛骧再次看看左右,一脸冷笑,“还是那句话,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您死了,害您的人得利。白莲教也得利,这样是不是就说通了”毛骧话依旧在继续,“至于白莲教得什么利,仔细想想也不难猜测。还记得方才我说了什么在他们的分坛找到了盔甲兵器和火药” “那东西,一般人能弄到吗” “可是我们几人,也弄不到”高志沉声道,“王府的盔甲连甲片都带着编号,火药更是半点没有” “笨啊”毛骧摇摇头,“这些东西定是有人资助白莲教的,为什么资助他们用脚后跟想都想明白我的高大人。” 说着,毛骧再次站起身,“有人,指使白莲教刺杀王爷。王爷死后,白莲教得到这人的资助在其他地方造反。如此一来,王爷您的死,在白莲教造反的面前,就不够看。准确是说,是叛乱当前顾不得深查您的死因。” “就算是查,直接推到白莲教身上毫无破绽” “而白莲教也不是好相与的,他们就算不造反,可也拿捏着背后指使刺杀之人的短处,可以不停的勒索,靠着对方的势力不断壮大” 这是一个完美的连环套,一环套着一环。 不过,也有解释不通的地方,但那个地方,被毛骧藏在心中。 不是他不说,而是现在还没到说的时候。 朱尚烈头上冷汗淋淋,“你的说有理有人想本王死,所以和白莲教勾结。可本王还是想不明白,想本王的死的人怎么会和白莲教勾搭在一起” “本王的身边,又怎么会有白莲教的人”说着,朱尚烈看看身边,“都是在秦藩一系几十年的老人了,难道说他们一直隐藏着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千岁您的顾虑有道理。”毛骧笑道,“我心中也有这样的疑惑。”说着,目光戏谑的看着眼前众人,“你们中,谁帮千岁解惑” 突然,外边雨幕长空之后,传来阵阵嘹亮悠长的鸣叫。 窗外一个黑点,在暴雨之中无惧的穿行。 毛骧陡然起身,走到大殿门口,推开厚重的木门。 雨水,被风吹入。 天空之中的黑点越来越近,鸣叫越来越嘹亮,还带着几分欢快。 “这儿”毛骧大喝一声,伸出手臂。 一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