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里掌刀的”张彦青道。 宫里掌刀这个职务朱允熥知道,隶属于中官监。 说成大白话就是负责给男子净身,切那一刀的。 别小看这一刀,没有二十多年练不出来。 而且这个职务,可是油水多到惊人。因为掌刀的不但负责切,还负责把切下来的宝贝装起来。想想,若是他哪天手一哆嗦,宝贝不见了,被切的人找谁哭去 不多时,一身材干瘦的老头,迈着八字步从另一边的房间出来,手里还捧着个紫砂壶。 “哟,张大人您在”五爷先对院子中的张彦青行礼,然后看看朱允熥看看李景隆,他不认识这二位,但是看他们身上的气度,就是贵人,忙道,“二位爷,小五子这多礼了” 说着,又笑道,“那边有公务,告辞” 他说话做事,完全不似个动刀的,倒好像是个市侩的教书先生一般。 朱允熥有些好奇,站起身缓缓走过去,李景隆和张彦青忙在一边跟着。 刑房里赤膊带着鲜血的狱卒站在门口,面目狰狞,“五爷,里面硬茬子,怎么都不说,交给你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朱允熥在门外看到,里面的墙上挂着一个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壮汉。 “成,哥几个先歇会儿,我来”五爷笑笑,放下紫砂壶。 然后,蒯了一瓢水,哗啦一下泼在那人犯壮汉的脸上。 “有种杀了我我不出卖朋友” “好汉子”五爷竖起大拇指笑道,“五爷最钦佩您这样的好汉,义薄云天”说着,直接在壮汉面前蹲下腰,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银色的棍子,开始拨动。 “嗯嗯”壮汉忽然惊恐的喊道,“你要干啥你要干啥” “好行货”五爷笑道,“多少年没见过这么雄壮的物件了,啧啧,可惜了” 说着,手腕一抖,多了一把雪亮的剃刀。 刷刷几下,壮汉的裤子全部掉落,身体一览无遗。 “放开老子有种杀了我我日你妈的”壮汉的身体开始疯狂扭动,呐喊。 五爷的手指轻柔的掠过刀锋,然后沾了水,笑道,“别急,别怕,咱们从剃毛开始” 说话的同时,还伴随着他阴森的笑意。 听得朱允熥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男人谁不怕这个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