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杨大哥您又不是外人”崔书生笑道。 崔书生低头,“其实小弟也没说错什么”说着,目光愤恨的看着远去的韩姜二人,低声道,“哼,说话一套套的,也不知他们殿试中不中得了” 这时,气氛有些尴尬,桌上另一名书生出来打圆场。 “韩克忠姜宏业小弟倒是没听说过他们名声,想来也不是什么学腹五车之辈”说着,他笑起来,“国朝殿试,北人中者历来寥寥。他们来,不过是凑个热闹。” “大哥自谦了”崔书生笑道,“如今的礼部侍郎夏大人是您的坐师,他在福建提学任上,对你赞不绝口,您还能不中” 杨荣在老家乡试解元,正是当时的福建体学使夏元吉亲点。他出身大儒官宦之家,其祖父在元末时,屡次推辞朝廷征召,在传统读书人看来,是出身正统的读书人。 而且杨家在当地名声不错,修桥铺路扶弱济老,名副其实的名门望族。 “你们呀”杨荣又看了一眼众人,“读书人,可不单是读书那么简单。首要修身,你们你们一个个,跟乡间纨绔子弟一般。不明事理又沾沾自喜,以后莫说做官,做人都是” “好啦好啦杨大哥”崔书生给杨荣满酒,岔开话题,笑道,“今日请您来,是小弟预祝您今科高中状元的。”说着,继续笑道,“小弟恭祝您,金榜题名” 杨荣浅浅的喝了一口,苦笑道,“金榜题名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如今京师之中藏龙卧虎,才学远超我的不知凡几” “杨大哥何必妄自菲薄”崔书生再笑道,“非你所长,别人也未见得擅长”说着,忽然大笑起来,“就刚才那两个吃大葱的呆子,他们可能连策论都没做过几篇” 一番话,周围人都笑了起来。 杨荣也跟着笑笑,“不过,老师却说京中有个举子,极擅长策论。而且”说着,顿了顿,“这次殿试,十有是名列前茅” “昨日拜访老师”杨荣开口道,“我虽经学好,但今科皇上看重的却是策论” “策论”崔书生一愣,“论什么” “自然是国计民生”杨荣低声道,“策论乃实学,非我所长。” “这倒不曾耳闻”杨荣道。 “他是曹国公李家的西席先生”崔书生低声道,“当今东宫太子的伴当,曹国公的嫡子,以前就是他的学生” “谁呀”崔书生想想,“小弟认识吗” “你应当是不认识”杨荣低声道,“那人也姓杨,名士奇” “啊也,是他呀”崔书生一拍脑门,“我虽不认识他,却听说过”说着,笑起来,“他哪能和大哥您比。”说到此处,又笑道,“大哥可知此人眼下何处” “晚生这年,受国公大人照顾良多,这杯酒该晚生敬您”杨士奇举杯笑道。 “外道了不是咱们都自己人”李景隆笑笑,“你是在皇上面前露过脸的,简在帝心的人,这一科必中” 顿时,杨士奇心中一片火热。 画面一转,从玄武湖边,来到铁狮子大街,曹国公府邸的后院。 清幽雅间内,李景隆正笑着和杨士奇喝酒说话。 “士奇,后天就是殿试,本宫祝你金榜题名,鱼跃龙门”李景隆笑道。 杨士奇想想,还真越发觉得李景隆说得有理。 “士奇呀中了之后,想去哪里为官呀”李景隆笑道,“举贤不避亲,本宫在六部御史台也有几分面子” 杨士奇忽然心中马上疑惑起来,李景隆是当朝国公不假,能说的上话也不假。可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没到李景隆帮他铺路的地步吧 “不过嘛”李景隆又道,“本公看来,中是中,但名次未必能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