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的来” 王八耻一挥手,自有宫人撤下朱高炽面前的菜肴。小胖子眼巴巴的看着那些甜食,小眼睛里全是不舍。 稍候片刻,又单独给上了白水羊肉,爆炒肚丝,蒜醋白血汤等物。 “今日家宴,孤提一杯,为你们兄弟三人接风”吃了几口,朱允熥举杯道,“曹国公,你也不是外人,陪上一杯”说着,又笑道,“看孤,光顾着说话了,还没让曹国公给你们哥仨见礼呢” 李景隆从席上起身,行礼道,“下官李景隆参见燕王世子,参见两位皇孙” 对面三兄弟也起身,不过都微微避身,以示尊重。 “曹国公无需多礼”朱高炽礼貌的回道。 倒是朱高煦一脸有话说的样子,终于按耐不住,开口道,“曹国公,听说你在大同一战,草原突袭几百里,一下端了北元的老巢,杀了几万人,可是真的” 此战,乃是李景隆生平之傲,当下笑道,“李某微末之功不值一提”说着,又对朱允熥行礼道,“都是仰仗殿下鸿福,三军将士奋勇” “改日,你和我说说当日的战事可好”朱高煦两眼放光。 “二弟,不得无礼”朱高炽又训斥道。 朱允熥笑着开口,“无妨,他喜爱兵事,乃是子承父业”又道,“曹国公” “臣在” “既然四叔家的二郎喜欢兵事,以后你们多亲近亲近” 李景隆想了想,躬身道,“臣遵旨” 其实心中却在想道,“皇太孙此言大有深意呀,我一个中枢之臣,怎能和藩王的儿子走得太近” 想着,忽然心中一动,“莫不是懂了。日后我要多带燕王的儿子,去些清心小筑那样的地方。不对,不对,不能是我带他们去。应该是我勾起了他们兴趣,让他们自己偷着去” 一顿饭,倒也皆大欢喜。 席间朱允熥没有摆皇太孙的架子,而是语态温和。不时的问起北平风物,说些家常。燕王家兄弟三人,每次都由老大回答,倒也应对得体。 赐宴散去,自有太监带着兄弟三人,前去住所安置。 而朱允熥则是带着几个随从,在御花园中漫步。 夜色之下,花园中满是花香,让人心神安定。 走了一会,朱允熥站在一处花前,开口道,“张辅来了吗让他过来” 张辅在随从的最末尾,闻言上前,“臣在,殿下有何旨意” 朱允熥顺势在王八耻送上的椅子坐下,开口道,“不是什么旨意,就是孤想和你说说话” 说着,看看张辅忐忑的表情。 “孤知道你心里此时有些害怕,不过别往心里去,你跟了孤这么久,孤可是小心眼的人” 张辅赶紧跪倒,“臣有罪” “你也没罪,心怀旧主,算不得什么大罪”朱允熥摘下一朵鲜花,扯着花瓣,“其实今日的事,孤事先没想周全。若得知是你当值,便不会让你露面。你不露面,自然就不会难堪” 说着,朱允熥嗅下没花瓣的花蕊,随手丢弃。 “臣罪该万死”张辅继续请罪,额头见汗。 “你既然有罪,罪在何处”朱允熥别过头,不去看他。 “其实,孤本不应该说这些,既然你心不在这里,把你调去别处去就是了,天下又不是只有你张辅一个好汉子。”朱允熥继续说道,“早先,孤也和你说过这话吧” “可是孤,就是有些不甘心孤对你什么样,你心知肚明。你一个外臣,与功臣子弟,勋贵之家的子弟一样,宿卫东宫堪称孤的心腹之人。可是你,就这么回报孤” “你在孤身边的日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