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族,也是和亲之故!”刁线歹说着,忽然抬头,“陛下,我哀牢小国这些年来饱受安南黎贼欺凌......” “你姑母所嫁陈性王族之人,姓甚名谁?”朱高炽直接打断刁线歹,眯着眼问道,“在安南陈族之后排行多少,世系如 何?” “这....?”刁线歹额上阵阵发热。 “既是和亲,你那姑父的世系你应该清楚吧?”朱高炽又笑问,“可会写汉字?” “下臣粗通笔墨!” “给他纸笔!”朱高炽看了眼周围的甲士说道。 几名银甲武士听得真真的,但依旧纹丝不动。 朱允熥对着其中一人,微微颔首之后,这才有人走出殿外,而后捧着文房进来。 “写!”朱高炽也懒得吩咐那些武士了,他知道他支使不动他们,直接对刁线歹道,“写出来!” 刁线歹心中慌乱,半天都不知如何落笔。 好不容易拿起笔来,一副愁眉苦脸无处落笔的样子。 而此时,朱高炽还在边上继续追问。 “安南陈王孙是如何逃到你哀牢的?” “黎贼篡位...”刁线歹心烦意乱,“残杀陈朝王族之时,恰好陈王孙不在京都之中,躲过一劫。” 噗! 一块墨滴洒落在宣纸之上,顿时一片狼藉。 “然后呢!”朱高炽继续追问。 “在...陈王孙忠仆的拼死护送下,把他送到了哀牢投奔下臣!当时的陈王孙,真是无处可去!” “他带了多少护卫投奔你?” “五十.....” “他可曾跟你说过,从安南到哀牢路上的惊险?过了几个关卡?如何躲过搜查?是否发生厮杀,他身边的人死了几个?” “都....” 刁线歹感觉自己的脑袋分成了两半,一半要渐进脑汁如何的书写陈朝王族的世系,一半又要回答朱高炽刁钻的问题。 “陈王孙到了哀牢之后怎么跟你说的?”朱高炽依旧在问,好似没完没了一样。 “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一块来大明的京城?” “你难道不怕安南因你藏匿陈朝王孙,问罪于你吗?” “这些年哀牢被安南占了多少土地多少人口?” “你来了大明的京城,何人代你执掌军政?” “你家几口人?” “你有几个媳妇?” “几个儿子?” 汗珠墨水不断的落下,刁线歹的手一直的抖。 宣纸上他那本就跟狗爬似的字,现在看起来好像是狗刨的一般..没法看。 许久许久! 刁线歹度日如年,朱高炽终于不问了,他也终于写好了。 他仍了笔,瘫软的跪着,浑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湿透,看着自己所写的东西,大口的喘气。 “你看你,好话就不能好好问!” 珠帘后,朱允熥轻轻的开口,看似在责备朱高炽。 “宣慰使远到而来,你却问东问西!”说着,他温和的一笑,“给宣慰使赐座!” “快快轻起,坐!”朱高炽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刁线歹看着办来的凳子,却是双腿灌铅动也动不了。 “宣慰使无需惶恐!”珠帘后,朱允熥又笑道,“因安南陈朝皇孙一事,兹事体大,朕身为上国之君,不可不慎也!”说着,更和煦的笑道,“你所说诸事,朕还要跟众臣共仔细商议!嗯,你且在京中住着,领略下我大明风物!”htTΡδ://WwW.ǐQiKǔ.йēT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