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尴尬…显得她对这份感情过于痴迷,有些急迫和夸张了。
“哦,对了,你还记得…第一次喂你水之后,你说了什么话吗?”过了一会儿,德拉科清了清嗓子,口气就像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随意。
“什么?谢谢吗?”赫敏纳闷地说,“我那时候是不是睡得很迷糊?话说回来,我们不是在沙发上亲吻吗,什么时候到床上去了?”
“你当时可没说谢谢,不过现在补上了。”德拉科假装打趣她,心里却在大喘气。
似乎她的确喝断片了,在沙发上那段对他的炽烈表白,她纯纯给忘记了。
好吧。那也许就是在酒精作用下的一些胡言乱语,做不得真的。然而,那双眸子那样真诚,难道会是混乱中产生的虚假情绪吗?
总而言之,不能乱问。他可不能吓着她。她对这表白全无印象,他提起来,似乎是在进行以“爱”之名的情感绑架。
就这样,这对各怀心事的小情侣暗自权衡利弊,默默到达了八楼。在一种对于彼此感情的过度珍惜和极其谨慎的思维模式下,谁也没有想过要把这两件事拿出来直接对一对。
“那么——”他拖长了语调。
“一会儿礼堂餐桌见?”她机灵地问。
“哦,是啊,我大概能吃下一整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德拉科用夸张的语气说。
“德拉科!它们不是用来吃的!”赫敏大惊小怪地说,与满眼兴味的他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了他在开玩笑。
两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正在打瞌睡的胖夫人都吵醒了。她揉着眼睛,恼火地瞧着他们说,“又是你们!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挑正常的时间点回来呢?我就不配有点放松的自由时间吗?一周工作7天,一天24小时无歇,我算是受够了!”
“拜托,您即将有一整个暑假可以休息…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德拉科回敬她。
“谁稀罕这种调休!你这个斯莱特林的小混蛋,没心没肺的邪恶资本家!谁懂我的苦?我要组织罢工去!我更想自由自在地度过每一个周末,跟维奥莱特去喝点小酒!醉修士他们都邀请我们好几次了…”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打开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门。
接受了德拉科在她额头上的轻柔告别吻后,赫敏·格兰杰满面春风地跨入胖夫人的肖像画。溜进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她原以为这里会是寂寥无人。毕竟才6点多而已。
谁会在没有学业压力的日子这么早起床呢?哪知道,就在她蹑手蹑脚地往女生寝室里走的时候,身后的沙发上忽然立起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声音飘忽地说:“赫敏啊,你终于回来了…”
赫敏僵硬地回转身。那是抱着克鲁克山的金妮·韦斯莱,正立在沙发后面,冲她投来一个充满探究的目光。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赫敏张口结舌,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你又为什么…现在才回来?”金妮满眼都是怀疑。
“啊,我今天起得特别早,就出去逛了逛…”赫敏撒谎不打草稿地说。
“我从昨晚开始一直等你等到现在,压根儿都没挪窝…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出去的?”金妮把克鲁克山放开,从沙发那边绕过来,毫不客气地研究起她的衬衣,“瞧这揉得皱皱巴巴的样子,鬼才信这是你今天刚换的!这是昨天那件吧?”
“我总感觉你身上有一丝酒气。你究竟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金妮眯起眼睛,直截了当地问。那架势可真像揪着调皮捣蛋的孪生兄弟不放的韦斯莱夫人。
赫敏闭紧了嘴巴,打算对事实绝口不提。难道她要告诉金妮,她从昨天到现在,违反了好几条校规?
夜不归宿…通过非法手段跑到了霍格莫德村,还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成功对德拉科·马尔福施展缴械咒,并借机扒光了他,还和他同床共枕了…至于那些惹火的举动,她连回想都不敢多回想…
这就是她赫敏·格兰杰从昨天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