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字。
“好了,看你这眼睛发亮的样子就知道是跟谁的约了。”金妮神情恹恹,“你得考虑下单身人士的感受啊,表情别太得意哦。”
她对那只满足地发出呼噜声的姜黄色的大猫说,“克鲁克山,过来,你的主人忙着去卿卿我我呢,来陪陪我吧。”
克鲁克山像是听懂了一样。它停止了呼噜声,圆圆的黄眼睛看了赫敏一眼,从她膝盖上轻捷地跳到沙发扶手上,低头在金妮散乱在沙发上的长长的红头发上嗅了嗅。
“哦,金妮,不是你想的那样!”赫敏微红着脸说,“我们…有点儿正事。”
“是啊,期末考试结束的第二天,你俩有点正事要干…”金妮的表情促狭极了,“像我,就只能看看闲书消遣,连点正事都找不着呢!”
她抬手摸了摸克鲁克山的毛,饶有兴致地问,“听说你是全霍格沃茨最聪明的猫?那么告诉我,我的正事在哪儿呢?”
克鲁克山瞧了她一眼,从沙发上跳下去,肥圆的身子一路狂奔,径直跑到哈利脚底下去了,用它放光的眼睛盯着哈利看。
“克鲁克山!”金妮从沙发上起身,紧张地小声叫它,引得哈利不经意间抬头看她。她与那双致命的绿眼睛短暂地对视了,心中哀嚎一声,重新拿小说挡住了脸。
心不在焉的赫敏没注意到这些。她还沉浸在金妮的调侃里,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她并没有骗人,他们的确有正事。只不过,去往这件正事的路途,有点不大合乎校规。
这天下午,赫敏跟随德拉科熟门熟路地从蜂蜜公爵糖果店出来,在六月末的烈烈暑气中穿过街道,迅速溜到三把扫帚楼上。
她整整干掉了两杯冰冻黄油啤酒,才听完西里斯一五一十讲述的他到墓园后所目睹的一切;还有此后发生在邓布利多校长室的谈话,包括赛场上西里斯所缺席的那部分,也统统被拿出来,被他们三人翻来覆去地又梳理了一遍。
这下,赫敏所疑惑好奇的拼图的最重要部分终于被补齐了。这样曲折蜿蜒的故事背后是伏地魔再次逃脱的可怕真相,然而,总算又有一件魂器被消灭了,也算是了不起的进展了。
“日记本、冠冕、金杯、挂坠盒、戒指…已经消灭了5个了。”德拉科紧抿着唇。
“我想,你提及的那个‘切片理论’是完全正确的。最强的大概是日记本魂器了,那大概是他制作的第一个。斯莱特林戒指或许是第二个,就是这个魂器杀了老汤姆·里德尔一家,它依然强大,消灭起来不容易,连邓布利多这样心智坚韧的人,都在一瞬间走神了。我消灭那金杯也不容易,但我想,比那戒指还是容易一点。”西里斯眉梢微微挑起。
“消灭冠冕那会儿,它也老想让我戴上它之类的。我当时其实也有点走神。”德拉科后怕地说,心里想着,要好好感谢格雷女士在紧要关头的大声疾呼。
西里斯点点头,继续说:“斯莱特林挂坠盒,消灭它的过程要简单很多,比金杯简单。它一定是后期被制作出来的。”
“很合理。只不过,我着实有些厌倦了…层出不穷的魂器。”德拉科心浮气躁地说,把领口松了松,呷了一口冰凉的啤酒。
“总得耐心点,一点一点来,是不是?”西里斯旁若无人地往他的火焰威士忌里夹了点冰块,懒散地说。冰块们在他酒杯里浮浮沉沉,消解了部分燥热之气。
“哦,是啊,只要哈利平安无事,某人就恢复正常了。”德拉科拖长语调,打趣他说。似乎昨夜,西里斯曾经为了哈利的消失而产生的极端情绪是一场错觉。
西里斯平静地与德拉科对视,“生而为人,总会有一两个弱点的。”他视线短暂地滑到正神游天外地琢磨着什么事情的赫敏身上,又投射回德拉科的脸上,似乎在说,你也有弱点,不是吗?
德拉科只得放弃打趣,心虚地喝他的冰冻黄油啤酒,掩饰性地咳嗽一声。
于是,话题又不免转回到哈利和他的伤疤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