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面试你。”卢平脸上挂着镇定自若的笑容,平静地对她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冲他一本正经地说,想要再次去逗那个婴儿。
“所有人都会下意识打量自己身边走过的人,特别是突破自己安全距离的人。只有藏着什么的人不会,因为他们心虚。”卢平温和地说,“说真的,你该在我走近你的时候就看我一眼的,那我就真的分不清哪位才是我的面试者了。”
“说得很有道理。”她叹口气,从原地跳起来,卢平这才发现她穿着一条补缀的牛仔裤。她冲那婴儿和推着婴儿车的母亲说再见,老老实实跟在卢平身后,随他往三把扫帚的二楼走去。
他们顺着吱嘎作响的楼梯进入西里斯向罗斯默塔女士预订的房间,那正是他经常与德拉科会面的地方。
“想喝什么?”卢平坐在她对面,把酒单递给她。
“黄油啤酒。”她看都不看酒单,直接高高兴兴地说,“我想念它很久了。”
卢平淡淡微笑,用魔杖点了一下酒单。没一会儿,罗斯默塔女士就端上来两杯黄油啤酒,带着一点好奇的神色离开了,还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卢平,莱姆斯·卢平。”他轻咳一声,向她伸出手。
她也伸出手,“你可以叫我唐克斯。我的名字不太好听,一般没人叫它的。”
“好的,唐克斯。你可以叫我莱姆斯。”他没问她的名字叫什么,而是从善如流地尊重了她。
尼法朵拉·唐克斯没想到,与她通信的会是这样一个男人。她原本以为他是很高傲的,从他行文措辞中的强硬和漫不经心中就能看出来,可是真正见到面试她的人,却发现他极其温和。他有一头浅棕色的头发,脸上有几道浅浅的疤痕,但并不吓人,笑容有一丝羞涩,看起来没有一点脾气和架子。
“你不是给我写信的人吧?”她忍不住问出了口。
“观察力很敏锐。我的确不是他,他今天有事,我来代班。”卢平不着痕迹地打量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欣赏。
“这可真是太好了。你的朋友有点不太好沟通的感觉,说话有些傲慢。你看起来好多了,不像是个傲慢的人。”唐克斯没心没肺地说,“所以你要考察我什么呢?”
“就是聊聊天,看看你为什么想要加入凤凰社。”卢平轻松地说。
“我得说,我对凤凰社了解不多,是阿拉斯托推荐我来的。话说到这儿,他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受伤呢?我不信以他的身手,会被什么‘炸尾螺’伤到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去,他除了霍格沃茨的教授一职,究竟还在做什么危险的工作呢?”唐克斯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喝了口黄油啤酒,又继续问,“他不会是因为凤凰社的什么地下工作,才受伤的吧?”
“你很关心他?”卢平跟着她喝了一口酒,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当然,他是我的导师和引路人啊!他是个很有经验的傲罗,指导了我很多。我当然会担心他有没有事。可他什么都不肯说,只告诉我,加入凤凰社才能让我了解这一切。他可真气人!”唐克斯气鼓鼓地说。卢平惊讶地发现,她的头发在她说话间,变成了天蓝色。
“你是天生的易容马格斯?”卢平问。他想起在楼下,她逗小孩开心的时候所变的搞笑的猪鼻子,忽然觉得她没那么简单。
“答对了!”唐克斯得意洋洋地说,“我可以自由改变自己的外貌。只要我想,一天可以变无数次头发颜色。很适合隐藏和伪装,对不对?”
卢平点点头。他明白阿拉斯托为什么要推荐她了。她的确很强。
“不过,我不擅长潜行和追踪。”唐克斯诚实地说,“有时候还有些莽撞,起码阿拉斯托是这么说我的。”
“这倒没什么关系。”卢平宽慰她,“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何况你本身已经很有天赋了。”
唐克斯看起来很高兴。“你多给我介绍一下凤凰社吧!我只听说这个组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