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上扬，“他对自己的朋友才会释放部分热情，但只有对赫敏才会释放他的柔情。我见证了太多他们的相处了……我得说，他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在我们年纪还小的时候就是如此，他一直对她格外照顾和包容。”

“赫敏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展现软弱的一面。你知道，在我和罗恩面前，她有些时候堪称凶残。”哈利打了个寒战，想起了赫敏给他制定的那些可怕的复习计划和预习书单。

“那也不代表他就有多喜欢她。”克鲁姆闷声说，“他看起来就像是那种玩弄女孩感情的小少爷，我很担心她。”

“哦，我可不认为他是在玩弄感情。他们经历了很多，他甚至差点为她去死——有一次我们遇上了狼人。是的，这听起来很不可意思。然而我相信，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用血肉之躯去挡在一个毫无感情的人身前的，这可不仅仅是绅士风度。”哈利说这些话的时候，忽然想起斯内普教授。那时候他挡在他们身前，又是怀着怎样的感情？

“而且，他对她的保护欲很夸张。有一次，我和罗恩丢雪球吓唬他俩，德拉科第一反应不是觉得好笑，而是拔出魔杖，把赫敏护在身后，进入了战斗模式。我们都惊呆了，你知道吗？没有人会这样严肃地对待几个雪球的，除了德拉科。”哈利忍不住笑了两声，然而克鲁姆阴郁的脸让他讪讪地停止了笑，继续说下去。

“那天在黑湖底，我从没看过他那样丧失理智的样子。他甚至要拔出魔杖去攻击人鱼，只为了能把赫敏带走。那些人鱼都害怕了。他喜欢她，超过我们任何人，你懂吗？没人能比得上他。”哈利真诚地对克鲁姆说。

“假如我没有被攻击，就是我去救她了。她本来该是我的珍宝。”克鲁姆一拳打在一棵橡树上，显得非常懊恼。

“赫敏从来不属于你，她属于她自己，而她选择了德拉科·马尔福。”哈利摇摇头，轻声在克鲁姆心头狠狠扎刀，“我敢向你保证，即使你救上她来，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她早就喜欢他了。远在三年级还没开学的那个暑假——那该是前年的事情了——我就知道她对他不一般了。有一天，我收到赫敏的一封信，那信上不过几段话，写了十几个德拉科的名字…当一个人提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到如此地步的时候，不是深切的喜欢就是刻骨的讨厌。显然她是前者。”

克鲁姆已经脸色苍白。但哈利没有注意到，继续兴致勃勃地说了下去。

“你知道，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我从没见过父母相处的样子。魁地奇世界杯出现黑魔标记的夜晚，她扭伤了脚，他一直背着她走。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我父母会不会也这样？这甚至是我私下里认为的爱情的理想状态，虽然我还没有找到那个人。”哈利苦涩一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自己根本不熟悉的国际球星絮絮叨叨这么多。

也许是因为，克鲁姆的苦恼模样让哈利感同身受，他想起了拉文克劳的女找球手。这些天，他看到秋·张与塞德里克手拉着手穿过走廊的时候，心里的惆怅之情不比此刻的克鲁姆少。令人惊讶地，他发现自己与克鲁姆达到了精神上的共鸣。

午夜梦回，他曾经悄悄叩问自己，如果黑湖那天，他把秋·张救上来，事情会是怎么样？然而，没有如果，再来一百次，他也必须要救自己最好的朋友罗恩。

哪有那么多如果呢？也许克鲁姆是对的，谁救了谁很重要。哈利忽然意识到，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她可能永远不会再看别人，她的眼里将只有那个从黑湖底救她上来的人。不管赫敏还是秋·张，她们都是一样。

这一刻，就在他劝慰克鲁姆的时候，他忽然了悟，也许他之于秋·张就相当于克鲁姆之于赫敏，过多的关注都是一种负担。最好的办法就是放手。

“放手吧！”哈利劝说克鲁姆，同时也在劝说自己，“他们自成一方天地，而我们都在天地之外。如果你真的对她有好感，最起码可以给予他们最好的祝愿，不要打扰他们了。”

克鲁姆凝视着黑洞洞的禁林，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