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林的独角兽(2 / 4)

它敏捷地冲她的方向一跃,那姿态有些危险,似乎想要把她扑倒在地。可她扬着弧线优美的下巴,嘴角带着一丝笑容,银亮的头发在月光下纤毫未动。

她胆子还挺大。那黑狗想着,在落地的一瞬间变成了一个英俊的黑衣男子,稳稳伫立在离她一臂远的地方。

“Bravo(法语,喝彩之意)!”她矜持拍手,眼底流露出一丝赞赏。西里斯·布莱克,他一定是个变形术高手——那种对于变形时机和距离的把握,精准且优雅。

她不由自主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的变形术很不错,让人印象深刻。”

“谢谢。”西里斯露出一个懒洋洋的得意笑容,他还没从那种自由奔放的状态里完全走出来,显得比平时多了一点热情,少了一丝傲慢。这夸奖使他忍不住报之以礼,“你的昏睡咒也不赖,让人不能小瞧。”

“那是自然。”她骄傲地说,笑容未变,心底有些惊讶,没想到西里斯·布莱克会注意到这一点。

她通常都会收获一些男性化的凝视,这些凝视通常是针对她的外表,而非她的内在能力。可她从来都极为在意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实力有没有被人看到。

没人喜欢被当成一个华美精致又无足轻重的扇坠,毫无实际用处,只是被挂在某处好看的。

她希望不被小瞧。除了家人,能给予她这种态度的人少之又少。马克西姆女士算一个,邓布利多教授算一个。而现在,西里斯·布莱克,大概也能算一个。

“那么,闲话少说。满月将至,那曼德拉草叶,你准备得怎么样了?”西里斯带着她往禁林的方向走去。打人柳下还是过于空旷了些,今夜的月色又很明亮,他可不想被海格或者其他偷溜在外的调皮学生给逮到。

“我已经找到了一些。”芙蓉与他并肩走着,心里想起她所探索的霍格沃茨的那几间温室——其中一个温室有大片的曼德拉草。

“不赖啊。”西里斯挑挑眉,对她搜索能力的认可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我建议,先趁满月前含上一片试试,体会那种感受。新手们通常容易不小心在吃饭喝水的时候把叶子咽下去,那就要等下一个满月从头再来了。”

“很实际的建议。我已经在这么做了。”她说。话毕,她得意洋洋地张开浅粉色的嘴唇,吐出一小段舌头,给他看舌头上的曼德拉草叶。

那舌头显得挺灵活。西里斯看了一眼草叶,脑子里心不在焉地想着。

“这习惯可不好。”他把那条想象中可能会滑嫩柔软的舌头从脑子里赶走,不自然地说,“伸出来的那一瞬间就失效了,你必须保持不离开口腔的状态。”

“我知道!我只是想给你看看。”芙蓉收回那草叶,不耐烦地说——她当然不会犯这样愚蠢的低级错误。

“你格外不喜欢被人当成笨蛋,对吧?”西里斯看了她一眼,敏锐地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

“与其说是笨蛋,不如说是花瓶。”她撇着嘴说。他竟然发现了。这可不好,一位优雅的女士应当令人看不透才对。

西里斯没说什么,只是咧咧嘴角。

“我苦恼的是露水…你给我看的那本书上说,露水…必须搜集自整整七天没有阳光或人类接触过的地方。”她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不太熟练的英语换了个话题,“我对这里…还没熟悉到那个地步,可以找到这样的露水。”

“那个倒是很简单。找一个漆黑的温室,养几盆滴水观音就行了。我那时候就是这样干的。”西里斯轻松地说,“我可以帮你搞定露水。”

“太好了。”她说,轻巧地走在松软的青草地上,没几片草叶能有机会发出声响。

“我得提醒你,不要忽视鬼脸天蛾的蛹。它们6-7月就化蛹羽化了,现在已经是5月,你最好抓住时机。否则,下一次尝试,就只能等到10月以后了。”西里斯瞥了一眼她轻盈的脚步,不禁也把步子放轻了些。

“是的,我注意到了。”芙蓉微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