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在原地雀跃不已。他的心脏打着拍子,似乎在跳一支圣诞舞会上曾经跳过的欢快的舞蹈。他的脚步急匆匆略过长廊、楼梯、穿过图书馆的门口,又在到达他们学习角的附近陡然放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张桌子前。
壁炉的炉火很旺。她的外袍搭在椅背上,只单穿着一身白衬衫,系着格兰芬多花纹的学生领带,端坐在桌子前。她用猫儿一样明亮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因为他突然的闯入而显得有些惊奇,脸颊微微泛红。
“赫敏·格兰杰,我需要问你一件事情。”他抑制住胸口的一股莫名激荡,强迫自己的声音恢复正常。
“什么事?”她的羽毛笔在算术占卜课的作业上写写画画,手指上还沾着点墨迹。她瞥了他一眼,“你为什么看起来这样严肃?”
他松了松自己被斯莱特林领带勒紧的领口,紧张得有些口干舌燥。他干脆把外袍扔在另一张扶手椅上,露出同她一模一样的白衬衫。
他想要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大脑却在一瞬间卡了壳,完全宕机。这里只有炉火劈劈啪啪的声音。
他想让她看着他,可他不解风情的小玫瑰花却还在低头专注她的计算,对他此刻复杂的心情毫无所觉。
“我其实早该问了,可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错过良机。”他沉默良久,踱步走到她身后,注视着她写满字的羊皮纸和那头浓密的棕色长发,忽然很想摸摸她。
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他把右胳膊从她身后抄过去,把她紧紧围拢,用他的右手揉她的下巴颌,就像揉一只猫那样。
这举动让她无法专心继续了,她有些痒意,又有些惬意。她一面害羞地笑,一面放下羽毛笔,从左侧回头,躲开那只调皮的手,仰脸看他,有些无奈,“德拉科,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可是正算到关键之处。”
德拉科着迷地望向她。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自己空着的左手描摹着她的模样: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她的脸颊和她的嘴;她嘴角浅淡的小梨涡,她鼻翼边隐秘的小雀斑,她眼窝下孩子气的笑纹…
她无辜的眸子看向他,不明白他这是在干什么;可她毕竟没有拒绝他,反而温顺得很,默许他去描摹。
梅林在上!他好喜欢她。
他不想再压抑心里的渴望。
“我早就该说了。”他凝视着她充满信赖的温暖眼睛,忽然发现自己的语气里有一丝哽咽,“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远比你想象得还要久。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他强迫自己不要逃跑。他的左手温柔又霸道地托着她的脸颊,希望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眼神里的一切变化。
正面的、负面的,他都要看到。
她的眼睛里转换着惊讶、赧然和愉悦的神色。
“当然,我愿意!我本来就…哦,德拉科,我不懂你为什么现在才问…”她微笑了,用一种嗔怪且又充满爱意的语气说。
他胸腔里的心脏忽然停止了跳动,然后又以一种两倍于平时的速度剧烈运动起来。
“我很抱歉,我问得太晚了。”他也对她微笑,声音沙哑、眼角湿润,“我很高兴,赫敏,我实在是…”
“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吻我——趁我的脖子还没被这姿势扭断之前…”赫敏·格兰杰安抚地拍拍德拉科骨节匀称的手,正想再说点什么俏皮话逗一逗他,嘴唇却已经被他俯身猛然衔住。
她被包裹在他的气息里。他的轻吻充满了丝绸般的柔情,轻轻吮吸、细细辗转,克制又小心。他似乎在亲吻一件无价之宝,显得郑重其事、虔诚不已。
可她不满地哼了一声,习惯性地舔了他一下。她心里的罪恶小人猛地跳出来,说想看他失控。于是她微张双唇,欢迎他长驱直入。
“你这个淘气的女孩。”他从齿间溢出一句轻叹。他抱得她更紧了些。
即使隔着衬衫,她的后背也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滚烫热度。他急切地深吻着她,像是某种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