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巴蒂·克劳奇的行为太反常了，他表现得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西里斯说。

“是的，我也有此怀疑。要不就是一个喝了复方汤剂的冒充者，要不就是被施了咒。关键是，谁对他做了这件事？”邓布利多沉吟着，“一切只能等找到他的那一刻，才能水落石出了。”

当天下午，老巴蒂·克劳奇被海格的“牙牙”找到了。他看上去在外面漂泊了许多日子，长袍的膝部被撕破了，血迹斑斑，脸上也布满伤痕，胡子拉碴，面容灰白憔悴。

他当时正对着禁林边缘的一棵大橡树自言自语。

“我很抱歉…我不能…他强迫我…伏地魔…他对我施了夺魂咒，让我攻击其他勇士…要确保…哈利·波特取得最终的胜利…”他含混不清地对匆匆赶到的邓布利多说，显然还在拼命抵御着夺魂咒的侵蚀。

“伏地魔，他在哪里？”邓布利多抓着他的衣服，急切地问。

“在我家。第一个项目后，他一直在我家…”老巴蒂·克劳奇目光呆滞，含混不清地说。

邓布利多脸色大变。西里斯整个人从地上跳了起来。

“快走！”邓布利多放开巴蒂·克劳奇，把他瘫软如泥的身体放到一边，“麦格教授，去找庞弗雷女士，照顾好他！西里斯，跟我走！”

他拉起西里斯的胳膊，须臾消失在校长室中，留下吃惊的麦格教授面对着原地抽搐、濒临发疯的老巴蒂·克劳奇。

克劳奇家空无一人。起码没有活人。他们发现了奇洛的尸体，他显然是因为虚弱而死。

他的死亡早在他决定成为伏地魔的手下时就已注定——与伏地魔共享一具躯体这件事，对他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死亡，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后脑上的灵魂也消失了。

“消失了？”德拉科问，“那是什么意思？黑魔王，彻底消失了吗？”

“看起来是这样的。”小天狼星说，“克劳奇家里毫无灵魂残留的痕迹。”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散，毫不惊天动地，可真不像是他的风格。”德拉科皱眉。

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德拉科感到一阵如释重负，又感觉到一丝虚假梦幻。

就这？

就没了？

反抗黑魔王的行动就这样完结了？

一股疑惑又快乐的情绪回荡在他胸腔里。他简直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件事告诉赫敏。他想看她脸上浮现出的笑容。

“那个戒指…还有戒指没找到呢。”德拉科强迫自己从这快乐中抽离出来，恢复戒备的状态。他艰难地从脑子里搜刮着一些尚未解决的疑点，来反复确认“黑魔王被完全解决”这件事的结论是否万无一失。

“这东西的确离奇难寻，我们不会放弃它的。但也有可能，那个戒指上从来就没有灵魂，或者灵魂已经被损坏了…就像雷古勒斯悄悄毁坏挂坠盒一样…”小天狼星犹豫地说。

“在这件事上，我并不认为可以寄希望于其他什么人。”德拉科说。

“所以我说，我们不会放弃寻找。只不过，起码今天，可以庆祝一下了。”小天狼星向他举起手中的火焰威士忌，快活地说。

德拉科举起手中的苏打水，木然地与他碰了一下杯。

他曾经把黑魔王的灵魂用灵魂禁锢的咒语固定在奇洛石化了的脑袋上，按理说，他应该是不能逃逸的。

那么，他也许是真的消失了。

“巴蒂·克劳奇身上，没有黑魔王的痕迹吧？”他忽然想起这件事。

“完全没有。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无比混乱的大脑。”小天狼星耸耸肩。

他接着说：“康奈利·福吉刚刚才把巴蒂·克劳奇接走。他本来打算从他嘴里获取更多情报的；但这几乎没什么可能，克劳奇的头脑已经完全被搞坏了，现在一直翻过来倒过去说一些准备世界杯和三强争霸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