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妮！”赫敏难为情地说，“你知道我本意不是这样的，我对此一点头绪都没有。这太突然了。”

“亲爱的赫敏，这没什么好害羞的。你比我幸运，我敢打赌德拉科·马尔福那个讨厌鬼对你的喜欢绝对比你所想的要多，那番话绝对不是把你当妹妹能说出口的，我怀疑——你可能误解他的意思了，我认为他就是喜欢你。”

“哦，金妮，别说了。”赫敏不安地说，她不想在这种无法确定的感情上消耗太多情绪。

“好，不说就不说。我估计你会选那个讨厌鬼吧，他也还不错，他在霍格沃茨男士舞伴邀请榜上排第七呢，瞧瞧，在克鲁姆、塞德里克、哈利和几个高年级男生后面，当然了，肯定比不上第一名的克鲁姆啦。”金妮冲她摇晃了一下手中的榜单。

“竟然还有榜单？”赫敏惊讶地问。

“女生们私下投票排的，只有男生的。虽然统计上不太全面——看你这惊讶的样子估计是根本没投票——但基本上反映了霍格沃茨女生们挑选舞伴的倾向。”金妮耸耸肩。

“什么倾向？”

“挑选舞伴全看脸…只要长得好看，似乎‘邪恶势力阵营’的邀请也是大多数女生可以接受的…在跳舞这件事上，女孩子们好像不是很在意学院啊、血统啊之类的事情了。我看到好几个格兰芬多的女生投德拉科呢，他可真是太受欢迎了…”

“哦。”赫敏酸涩地说，“我不知道他这么讨人喜欢。”

“非常讨人喜欢。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打扮打扮，知道吗？你得让所有女生都知道，你完全配得起他们的邀请和喜欢，给我争口气，好吗？”金妮严肃地说。

“我对这个可不在行。”赫敏小声说。

“我在行啊！我小时候最喜欢打扮洋娃娃了，舞会那天，你得拨出一整个下午给我…”金妮满脸兴奋地说，“我一定会让他们为你而感到惊艳的，不管你选谁！”

虽然被金妮激励了一番，第二天，等到赫敏起床的时候，照例陷入了自我厌恶中。她不想去公众场合，不想被大家意味深长的眼光注视，也不想被别人问她究竟有没有用迷情剂，更不想看女生们一个一个排着队去邀请德拉科做舞伴。

但她还是得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心灵去往礼堂的餐桌，尽量往嘴里填点什么。她就是在这时候听到拉文德的八卦的：潘西·帕金森昨天因为德拉科·马尔福邀请赫敏·格兰杰做舞伴而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大哭大闹。

她知道潘西·帕金森是谁，那个女孩看不起麻瓜出身的孩子，德拉科却一直跟她关系不错。这意味着什么吗？那个女孩现在就坐在德拉科斜对面的位置，似乎在对他说些什么呢。他看起来挺愉快，笑着对潘西·帕金森说话。

真好啊，他们看起来也很般配。赫敏吞下了一些小圆甜面包，意外地尝到了一点苦涩的味道。

没过一会儿，潘西·帕金森走了。德拉科一个人坐着，那架势像个孤独的国王。他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淡定自如地吃东西。他衣服领子扣得很紧，铂金色的头发服帖得很，整个人就像是大师的某件刚成型的雕塑一般毫无情绪。他的面庞有一种冷酷的美感，棱角和曲线的结合恰到好处，这对她有一股近乎残忍的吸引力。

这时，一个戴着拉文克劳图案围巾的小女生羞红着脸走到他面前，小声地说着什么。赫敏的心立刻被一双不知名的手攥紧了，她有种难以言表的复杂心情，似乎是她藏好的珍宝被别人发现了一样，那种不甘、不舍又紧张的情绪蔓延开来。

他还是表现得很淡漠，连头都懒得抬，只抬起眼皮对那小女生说了句什么，那小女生就狂奔着跑出去了。赫敏同情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被德拉科伤心什么的，她可不是头一个。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赫敏忽然想起他在图书馆揽着她肩膀的样子，那时候他虽然恼怒，但脸上的表情很生动，不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她忽然想摸一摸他的头发，或者说，再摸摸那白鼬，那白鼬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