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课的人,赫敏同样有此疑问。
“你又为什么不选占卜课呢?”趁教授还没来,她反问德拉科。
早已学过这门课,或者对特里劳妮教授颇为忌惮,都不是能够明面上说出来的原因。德拉科只能另谋他法。
“哦,我只是觉得算数占卜更有趣。这是一种建立在一系列规则以及严密的数学计算基础上的学科。”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撒谎不打草稿地说,“我认为它比看水晶球、茶叶或手相等解释模糊图像的学科更严谨。”
赫敏看起来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我同意,占卜课与算术占卜课比起来,简直就是垃圾。”她坚决地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样。
教他们变形课的麦格教授与赫敏“英雌所见略同”。她在讲解阿尼马格斯的课上对占卜课嗤之以鼻,认为占卜课是最不严谨的一门学科。
“占卜课的特里劳妮教授预言说,哈利会死。”在变形课上,赫敏悄声对德拉科说。
德拉科并不意外——上辈子的占卜课就是这样,有关哈利的预言被闹得满城风雨。
但是——
“你怎么会知道?”德拉科摸不着头脑地问。她可是跟他一起从算数占卜课上走到变形课上的,这些流言什么时候传到她耳朵里的?
她只是笑笑,眉飞色舞地听麦格教授大肆抱怨占卜课的不靠谱。
午饭时间,当他们往礼堂走的时候,德拉科还听见罗恩嘟囔着什么“凶兆、不详、死亡预兆”之类的话。哈利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三年级的课表比去年充实许多,这间接导致学生们在吃午饭的时候表现得狼吞虎咽。
德拉科有些昏昏欲睡。他看了看自己的课表,郁闷地发现下午有保护神奇生物课。他尽量保持着仪态,快速解决了一大块牛排,喝光了一大杯咖啡。
他的座位隔着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桌子,正对赫敏。她正朝罗恩嚷嚷了些什么,随后怒气冲冲地抓起书包,往城堡外面走去。
德拉科赶忙抓起一个青苹果塞在口袋里,跟上了她。他还是对她的课表很在意,这使得他不由自主想要跟着她,查个究竟。
“你还好吗?我看你有些生气。”他试探着问。
两个人顺着草坡而下,朝禁林边走去。雨已经停了,天空是一种清清爽爽的淡灰色,这让赫敏想起了德拉科的眼睛。脚下的青草还有些湿漉漉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新鲜的雨后青草味弥漫在她鼻腔里,这让她表情看起来振奋了一点。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故作轻松地说,“我只是发现,我并不是对所有的事情都擅长。”
“没人会擅长所有的事情。”德拉科轻声说。
“我觉得你就什么都会。”她看了他一眼,表情挫败地说。
“喔,那是因为你没看见我上保护神奇生物课。”德拉科冲她微微一笑,“我连课本都降伏不了。”
他夸张地抖抖手中那本疯狂蠕动的《妖怪们的妖怪书》——它正被一根绳子牢牢地绑着,看起来非常不满。
“你需要顺着书脊往下一捋。”赫敏忍不住拿过他的书,向他示范。她的手指不小心轻触到他的,似乎有股电流在他们之间涌动。
她心头一慌,迅速离开他的手,没敢看他,假装全神贯注去抚摸那本书。天呐,这是哪里漏电了吗?
他当然也感觉到了那电流。她漂亮灵巧的手指在书脊上轻巧地抚摸了一下,让他心中微痒。棕绿色封皮的毛乎乎的课本颤抖了一下,随即摊开来,静静地躺在她的手掌上。
“危险的生物,疯狂的课本。这门课我得全靠赫敏·格兰杰小姐保护了。”德拉科掩饰着内心奇异的悸动,没敢把视线停留在她手指上太久,他对着空旷的草地大声感叹,像是在搞诗朗诵一样。
赫敏被他逗笑了,但没过多久又敛起笑容。她又想起了自己糟糕的占卜课表现,以及刚刚的电流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