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女士的坦白(2 / 3)

她的嘴角忽然扯出一抹冷笑。“你不是第一个垂涎冠冕的人。”她脸色漠然,决心继续走自己的路,“恐怕我不能帮你。”

“等等!”德拉科看她转头,企图平稳地漂浮着远离他,终于忘记了自己的礼仪。他知道,如果这次不抓住机会,下次她再愿意同他说话,就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他不甘心地喊:“我知道你曾把它藏在了阿尔巴尼亚森林!”

她蓦然停了下来。但依旧不动声色,悠悠然在空中飘荡。

“你怎么会知道——”她面无表情地问。

“我知道这是你母亲的冠冕,海莲娜·拉文克劳!我知道你带着它逃到了阿尔巴尼亚森林…”德拉科冷静地说。

格雷女士那镇定的表情消退了。

“我知道它现在在哪。它在霍格沃茨,对吗?”德拉科不依不饶地说。

“你怎么会知道…”格雷女士——不,这时候,也许叫她海莲娜更为准确。她大惊失色,紧紧地盯着德拉科说,“你想找到它…你想戴上它?就凭你,一个普通的一年级生?想要拿个高分,对吗?”

“我对戴它没有兴趣。”德拉科轻声说。“我知道黑魔王欺骗了你,他背叛了你的信任。我只想知道黑魔王对它做了什么。你一定知道。请你告诉我,除非你是站在黑魔王那头的…”

“我当然——你怎么敢这么说!”海莲娜用激烈的语气反驳道。

她低头看着德拉科,往常柔美的脸上闪现出可怖的神色。

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厉声说,“我怎么可能站在他那头?他用他的黑魔法亵渎了拉文克劳的冠冕!他听了我的故事,从阿尔巴尼亚森林那颗空心树里偷走了它!”

果然,黑魔王从阿尔巴尼亚森林拿走了冠冕。德拉科闭了闭眼。

“那它又是怎么回的霍格沃茨?”

“过了很久,”格雷女士回忆着,“有一天,他来霍格沃茨求职,我听见他说,他想当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邓布利多当然拒绝了他!然后他把它留在了这里!我日日夜夜都能听到那个冠冕在哀嚎!”她咬牙切齿地说。

“哀嚎?”

“是的!他把我母亲的冠冕做成了魂器,他把他肮脏的一片灵魂放了上去!母亲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海莲娜·拉文克劳悲愤地说。

魂器。真的是魂器。这下总算确定了。

虽然他早就有所怀疑,心中亦有猜想,但当真正从别人口中证实这件事的时候,还是会感到寒毛直竖。黑魔王竟然真的做出了分裂灵魂的可怖行为,难道他不知道这个行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吗?

灵魂的破裂会带来不可逆的永久损失,这在任何纯血巫师家族的眼中,都是一种最低等的堕落。这简直是天下最荒唐的事情。而马尔福家,前世就是跟着这样一个灵魂破碎的东西在瞎胡闹。德拉科脸色渐渐苍白起来,因为魂器这件事的最终确认而感到身体冰凉。

而格雷女士却没有注意这些。她多年的抑郁之情,由于德拉科的询问而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那些藏于心中的悲痛过往被她源源不断地倾吐出来:“我想变得比母亲更聪明,更有声望。我把它带到一个母亲够不到的地方,我戴着它如饥似渴地探索着魔法的极限…我曾取得了很多进展的!但是,世人从未知道我的成就!而我那可怜的母亲,她到死都没有见到我。”

拉文克劳的冠冕是否真能带来智慧,德拉科不得而知。但确定的是,透过海莲娜的悲伤表情,他看到了无穷无尽的遗憾和悲伤。

“巴罗杀了你,对吗?所以他戴上了镣铐。”德拉科轻声问。

“哈!你当然知道。巴罗他是活该。”格雷女士短促地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事。她凝视着远处的天文塔,喃喃地说,“我看见过你在天文塔跟他谈话的样子,你们都是斯莱特林,似乎有共同语言。我本来不想再跟任何一个斯莱特林有交集的,你们太有野心了。可笑的是,我还是一次一次对斯莱特林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