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巴罗的悔恨(2 / 3)

,但这事情不是他今天想要了解的重点,于是便轻轻揭过了。

“格雷女士今天似乎不在拉文克劳塔楼上。”德拉科给自己的袍子加了个保暖咒,语气轻快地说,似乎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好不好一样。他慢慢坐在血人巴罗的身边,随他的视线看向隔壁的拉文克劳塔楼。

“哼…”血人巴罗显然不太满意。

“她没有邀请你去参加幽灵们的万圣节舞会吗?我看很多幽灵都去了。”德拉科平易近人地说。

“她永不会邀请我的。”血人巴罗忽然开了口,这让德拉科既惊讶又兴奋地看了他一眼。

“她也永不会原谅我。她恨我。”巴罗悲伤地说,他举起手中的镣铐,看向自己的双手,如同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罪行,“我…我很后悔…我要惩罚我自己。”

曾经,尤其是黑魔王在马尔福庄园居住的那段时间,高压恐怖的气氛把德拉科的观察力锻炼得极其敏锐。此刻,他看着巴罗血迹斑斑的衣服和镣铐,用那敏锐的观察力猜想到一种可能性。

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性。

“你杀了她?”他试探着问。他知道,血人巴罗敞开心扉的机会也许没有第二次了。

巴罗缓缓点了点头。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德拉科还是有些讶然。他竭力忍住不发出嗓子里的惊呼声,生怕打断巴罗难得说出口的话。

“我找到了她藏身的森林。她很骄傲。她不爱我,也不肯跟我回去,我刺死了她。”巴罗低下头,看着自己透明的双手,“我很后悔,于是我也自杀了。我要陪着她。即使她恨我。”

“你怎么找到她的呢?”

“她在阿尔巴尼亚的一座黑森林里,她母亲在那里鞭长莫及。她母亲病了,病得很重。她派我去找她。”

“阿尔巴尼亚森林。”德拉科慢慢咀嚼着这个名字。

奇洛自称是在一个黑森林里遇到了麻烦,才变成这样子的。这其中可能存在关联——难道那黑森林就是阿尔巴尼亚森林吗?

不要怪德拉科捕风捉影。虚长的这几岁让他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巧合,有的只是精心策划的布置。

凭借这道理,他才在前世领悟到消失柜的秘密,才有了那样该死的巧妙的设计,最终使他沦为斯内普杀害邓布利多的帮凶。

诚然,他使用这道理的目的和方式出现了严重的失误,但这道理是无辜的。它依旧无比正确地闪烁在魔法界所有盘根错节的关系里、千丝万缕的联系中。

话说回来,罗伊娜·拉文克劳这样伟大的巫师,她的魔法在阿尔巴尼亚森林竟然都鞭长莫及,找不到自己的女儿。像这样厉害的黑森林,这世界上也再难找出第二个了。

当伏地魔需要一个地方潜伏下来,不受打扰地度过漫长的休整期时,那荒凉偏僻的阿尔巴尼亚森林不正是他理想的避难所吗?

“那冠冕呢?”德拉科又追问。

“我没有找回她,也没有找回冠冕。”血人巴罗痛苦地叹息着,那呆滞的眼睛转向了德拉科,似乎第一次发现身边还有个大活人。

“不要等到无可挽回再后悔。”他面色愁苦地看向他,莫名其妙地丢下这句话,悄无声息地起身,掠过德拉科,消失了。

可怜的幽灵。德拉科轻叹。

血人巴罗用了“没有找回”这个词,这令德拉科不得不在意。罗伊娜·拉文克劳派出巴罗,想找回的珍宝恐怕啊不止女儿,还有冠冕。

如此一来,多年以来,格雷女士羞于用自己的原名这件事,就很容易理解了。

她是在羞愧,她背叛了自己的母亲,偷走了冠冕,并且藏在自己母亲都找不到的黑森林里。

今天没有白白受冻挨饿。对于拉文克劳的冠冕,德拉科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这使他感到兴奋不已,甚至于忽视了寒冷,在这凄清的冬夜里,在四面透风的高台上来回踱步,大脑飞速旋转。

拉文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