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着他的肩膀,扬起脸哀求地看向他,希望他停止这样的折磨,却不偏不倚被他深邃的眼神逮了个正着。
哪个女孩能逃脱他注视的眸光?那是全世界最纯净的淡灰双眸,有时候会折射出一种天真的湖蓝,像是易碎的冰雪凝结成的宝石。可现在那宝石活了过来,盈着光,透着亮,紧紧盯着它的猎物。
他很美。
她确信,他是美的,像是充满诱惑却饱含毒汁的罂粟花那样美。
在冰寒雪冷的天气里沉寂一冬后,他撬开冷漠的壳子,在炎炎六月的某一天肆无忌惮地盛放,逼近她,诱惑她,美得奔放妖冶,美得无与伦比,美得不可思议。
他美得…具有毁灭性。
让人无法拒绝的美。
“是啊,很难受吧…赫敏…记住我所受的苦吧…赫敏…记住了…再也别喝那么多酒了…赫敏…别不服气…一会儿再去陪我去要点解酒药吧…赫敏…你真的需要随身带着…赫敏…我听说格兰芬多们喝酒都挺凶的…赫敏…你得以防万一啊。”她的美少年一字一句地停顿着。
停顿间,他轻扶她,温柔有力地进攻,像是起伏的海浪,一波一波扰乱她的身心。
“就这样?”她眼睛迷蒙地看他,语气有些迟钝。
她还以为会继续什么的…数数心跳什么的…她的理智大概“啪唧”一声掉到水坑里去了。
“不然呢…赫敏…不然呢?”他手摩挲着她纤细的脖颈,叹气。
赫敏…这是图书馆啊,公共区域啊…尊重一下你最爱的知识和书籍吧,你还想再干点什么呢?
他得开辟些新的亲热地点了。如果他想更进一步的话。德拉科头晕脑胀地想。
“教育我少喝酒…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她用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娇娇弱弱的颤抖声音说,看着德拉科那张泛红的俊美的脸,觉得自己的男朋友真的是天底下最古怪最热爱迂回教学的老师了,而且颇具献身精神。
“当然了。”他喘着气,眼睛心虚地瞟向半空中的枝形吊灯,不知道自己是要继续,还是冷静一下为好,“不然呢,赫敏,你以为我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把持不住吗?”
“也对…你连媚娃在面前都不为所动,肯定能把持得住…”原来只是为了教育她吗?
她像是吃了伤心虫的蜜糖,心头不免涌起一阵感伤。
她的交感神经和迷走神经那里,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失落的冷雨。
“哦,如果从这个角度看,我大概确实把持不住。我没有说过,你很美吗?”德拉科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于是停下来,不自在地小声说。
他感觉自己正在拿起一把刀子,把自己怕羞的心一点点剖开,“记得吗?圣诞舞会那晚,我就说过你美了。你就是那个绝无仅有…”
赫敏惊讶地看向他的眼睛,发现他眼神前所未有地认真。
他有些害羞地与她对视。耳根红艳艳的。他说的是真的。
他是真的觉得她美。
不只是漂亮,是美。
是他所形容的那种醇厚复杂的混合体。他在形容她。
在这种被认可的巨大快乐与猛烈幸福感下,赫敏·格兰杰终于找回了她念叨了一下午的“勇气”——虽然没人知道她是不是用对了地方。
总而言之,在这样一个即将风平浪静的雨后的潮润傍晚,她又一次狠狠凑近了他,狠狠夹住,将点火的唇主动送了上去。
柔情的辗转…餍足的轻叹…
这甜蜜的折磨啊…一波接一波…德拉科神魂颠倒地想…在被她折磨死之前…他大概还能再来点…
就算什么都做不了,起码可以继续让她隔着布料体会一下,什么叫做不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