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咬牙询问,似乎在瞬间已经下定了决心。 “秀大家若方便讲,本宫就倾听,本宫不会强人所难。”华阳公主微笑道。 我去,谁说华阳公主是傻逼来的?单这句话就显现出极高的情商,她只是因为太爱魏真,有时候情商下降而已。 荆秀在心里嘀咕着,不管成不成功,他总要试一下,如果走不通华阳公主这条路,那就给唐谦退货,这单生意实在太亏了,他不玩了。 “是有关驸马和公主殿下的。” “秀大家请说,本宫洗耳恭听。”华阳公主俏面微变,数息之后才深吸一口气,肃容说道。 “下官不敢。”荆秀低声说道,面露惴惴不安表情。 他知道华阳公主想歪了,不过,这样更好,说服华阳公主的几率又增了几分,嘿嘿。 “你且说,本宫恕你无罪,今日之事,除了你我外,无人知道。”华阳公主沉声道,俏面表情严肃认真,内心紧张无比,难道郦女皇容不下她? “谢公主殿下。”荆秀起身,一本正经地给华阳公主揖礼,坐下后才缓缓说道。 “公主殿下能护驸马到几时?” 华阳公主先是一呆,继而俏面再变,慢慢变得阴沉起来。 荆秀的话虽不是她心中所担心的,但却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她心头猛地一颤,全身的肌肉都绷紧起来。 荆秀虽然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但她心里却十分明白荆秀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些年来,她散尽家财,拼命地做善事,让夫妻俩在颖州有了偌大的好名声,而她所做的这些,全都是为了魏真,为了子女。 她太了解丈夫魏真的性格脾气了,虽有真才实学,但不适合当官,因为太耿直太倔强了,很容易得罪人,之所以被扔来颖州,就是因为惹皇帝不爽。 据宫里传来的消息,如果不是先皇商政看在她这个姑姑的面子上,魏真就算不被砍脑袋,头上的乌纱帽有九成的几率被摘掉。 魏真在颖州任职的几年间,几乎把包括刺史唐谦在内所有的同僚都给得罪了一遍,如果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估计早被人给坑死了。 正如荆秀所说的,自己又能护着魏真到几时?如果自己死了,魏真会怎样?孩子会怎么样? 她脑子里想到的全是不好的画面,某些心胸狭小的人或许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会对魏真怎样,但极有可能会报复孩子们,这才是她最担心和害怕的。 好吧,所谓关心则乱,华阳公主过于担心丈夫魏真和孩子,忘了两人的年纪,魏真奔五了,她才三十七岁,理论上还能活很长时间,先走的是魏真。 当然了,凡事都不是绝对的,万一生个病,万一有啥意外等,也可能是她先走,这年头,能活到六十已经算是高寿了。 “请问秀大家,是里面的意思?还是外面的意思?”华阳公主沉思了好一会,才轻声询问,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比之先前客气了许多,甚至还带有几分感激之意。 无论荆秀是代人传话警告,还是出于什么目的,等于是提醒了她,这些年来,她太宠魏真了,现在,到了该为自己和孩子做打算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