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一侧,几个男女黑着脸推搡一个年轻俏丽的少妇,其中一个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哭啼不停的孩童,看装束,应该出自大户人家。 少妇哭哭啼啼,想要转身去抱哭喊要娘的孩童,却被那几个男女阻拦,驱赶她离去,街道两边站满看热闹的百姓。 看到这种事,又有两位菩萨心肠的大美人坐在一旁,荆秀想不管都不行。 去打听的一名飞龙堂的高手很快回来禀报,闹事的是当地大户陈家,那名少妇本是陈家二公子明媒正娶的夫人,因为失节被二公子休掉,赶出陈家。 少妇之所以失节,不是不守妇道红杏出墙,而是被采花贼玷污,陈家为了面子,只能休掉二夫人。 这种事是人家的家事,清官也无奈,荆秀也一样无奈,唯一能帮的就是给可怜的二夫人一笔钱当路费和安家费。 不过能想象二夫人回家后的凄惨,男尊女卑的社会,女人被夫家休掉已是娘家的耻辱,何况还是失节,必被不明就里的百姓唾骂,想不开的话,只能自杀。 “该死的淫贼。”年素师恨声咒骂,所有的祸端都是该死的淫贼造成的,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于姬深以为然,不过和荆秀有了夫妻之实后,哪怕还是少女心性,但心态多少有了一些改变,至少很在意荆秀的看法感受,不像年素师那样随意说话。 没过多久,去给二夫人送钱的秘堂高手回来,表情有点尴尬。 二夫人下跪感谢,但拒绝收钱,哭诉回娘家的话,有可能因辱没家门被沉塘,她走投无路,跪求收留。 看到荆秀看过来,麻五面露苦色,可怜兮兮地看向于姬。 荆秀已把寒铁令牌交回给于姬,于姬恢复了药王谷谷主的身份,麻五等所有秘堂高手如今都听命于姬。 于姬现在是还没有过门的荆夫人,对荆秀言听计从,因此,麻五等所有秘堂高手最终还是听命荆秀。 于姬不仅无视了麻五可怜兮兮的目光,还瞪了他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赶紧去把事情办好。 麻五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惨兮兮地下楼。 “一定要捉住这个可恶的采花贼!”正义感爆棚的年素师拍着餐桌恨声说道。 “一天。”荆秀苦笑,竖起一根手指头。 他多少了解一点年素师的性格,因为常年在山上跟随师父修行,没有什么江湖阅历,偏又正义感爆棚,如果不帮她逮到采花贼,只怕心里要埋怨他。 但回家是大事,天知道朝里现在闹成什么样子,家里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越是靠近帝都,心也突然急起来。 再者,谁知道那个采花贼还在不在?一般说来,犯了案之后,早跑路了,还等捕快来抓,这不是傻叉吗? 因此,他给年素师一天的期限。 “好吧,姬妹,我们去买些东西。”年素师高兴道,她也知道自己有点强人所难,见好就收,叫于姬陪她上街买东西。 荆秀苦笑摇头,他清楚年素师的目的,逛街购物只是借口,目的是用自己和于姬当诱饵,他吩咐几名秘堂高手随行护卫,另外几人隐藏行踪,暗中观察,说不准还可能发现采花贼的行踪。 为了增加自身的诱惑力,在年素师的怂恿下,于姬换了一身红色衣裙,打扮得像要出嫁人的新娘子一般,极为惊艳。 年素师则换回平时所穿的蓝白相间道袍,发髻也是用一根树枝随意挽着,虽然朴素,但却越发衬映出她超尘脱俗,不食人间香火的圣洁仙气,让人不敢心生半点亵渎之念。 平昌县也有美女,但象年素师、于姬这种祸国殃民的顶级大美女却没有,现在突然一下子出现两个,自然引起不小的轰动。 要不是两女身边跟着几个腰悬刀剑,身体强壮如牛犊,表情狞猛吓人的护卫,恐怕本地那些纨绔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