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不了。 “那还真是感谢紫小姐了。” 安纳金略带嘲讽的应了一声,然后看向窗外,黑色的云层中一片虚无,这是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紫罗兰看着他比乌云更加虚无的表情,若有所思。 相处的这几天,她大约能感觉到安纳金身上的善意,那不是某种特别具有指向性的善意,而是普遍的,无差别的善意。 可同时,他偶尔也会像这样阴阳怪气几句,甩甩小脸色。 让人捉摸不透。 “有件事情我蛮好奇的。”她说。 “你说。” “我对恶土向导还算有几分了解,这是个需要丰富经验的职业,但从你的履历看,你也不算是特别资深的那种。” “过去的五年里,我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恶土上,”安纳金说,“没办法,都是逼的,城里没什么机会,只能到外面讨生活。” 他没有办法让人信服的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紫罗兰的疑惑没错,以安纳金的经验他不该这么老练,总不可能告诉他,我的人生从开始到结束,三分之二的时间在恶土度过吧? 但安纳金可以将话题导向别处,他很擅长这个。 “城里没机会?你熟悉恶土,有网行者的潜质,能独自在野外进行外科手术,数学功底也不错,能算出雨季的定向弹道,我想你随便去海德拉的任何一个部门,都能谋个工作吧?” “您别说,我还真试过,紫小姐,我可是去很多地方面试过,但遗憾的是我并不是专业人才,我就是个什么都会一点但什么都不精的普通人,人家不需要这么花里胡哨的技能。” “你会些什么?”紫罗兰问。 “你很清楚啊,紫小姐,我的档案对行为调查部来说应该是透明的吧?” 紫罗兰愣了愣,和他交流的感觉……很奇怪。 行为调查部是与人打交道的部门,他们甚至有门培训专门教人怎么欺骗与博得好感——关键在于主动性,要让对方进入你的节奏。 但从第一次见面,似乎就是安纳金在带着她走。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紫罗兰尝试夺回主动权,“你申请了很多份工作,但是每个地方都只申请了一次,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多试几次吗?” 这是指向性的问题,他必须要回答,而问与答之间的权力关系很重要。 但安纳金的回答,并没有按照她预想的剧本走。 “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