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清晨,总局办公室里,女人罕见地穿上正装,盘起头发,开始着手处理桌面上的文件。 看到丁夏易进来,她扬起淡粉色的嘴角: “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哦,主要的执行官都会出席,夏易君要主持吗?” “不了,我在这里盯着监控就好。” 女人有些无奈,对于同事的小情绪,她一向懂得体谅。 “从林荫路回来之后,夏易君就一直闷闷不乐呢,是有什么心事不能向我透露吗?” 丁夏易一脸严肃: “两天前,研究所那次,医院方面明明向办公室传达了‘严禁进入’的命令,你为什么说他们保持沉默?” “让观察员带着沐白进入研究所,是上级的命令,我这样说,是不是能消解一下夏易君的负面情绪?” “并没有,我们可是同事,你竟然不跟我讲真话。” 真话? 女人看着面前的良家子,莞尔一笑,目光明媚如风。 “万一夏易君也在市厅和医院面前说实话实说呢,上级岂不是很难做。” 说完,女人留下陷入沉思的后辈,抱着文件来到会议室。 会议室里,只有一个空座位,是给她准备的。 和分析师预想的一样,听说总局拿到了和玩具商人有关线索,在职的执行官都按时赶到了。 他们散乱地围在长长的桌子周围,其中不乏久经考验的狠人,更有头角峥嵘的异能者。 女人知道自己是在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但她没有丝毫胆怯。 “大家好,我是总局分析师余秋,今天邀请大家来到这里,主要是因为一张邀请函。” 说完,女人将一张复印件放到投影仪上。 大屏幕上,赫然出现几行狂乱的笔画: 【海滨区,五路】 【我的玩具店】 【二十七日,午夜,盛大开幕】 “拿到这张广告单的,是名刚入职不久的编外执行官,他当时正在购物,遇到一位被玩具商人控制的老人……” 不等分析师说完,旁边的座位上,一位短袖彪形大汉狠狠砸了下桌子。 “依我看,就该把那个老太太抓过来,严加审训。” 女人善意地提醒道:“这人已经死了哦,我发给你们的报告上有写。” “为什么要嘲讽我?你明知道我不识字!” 生气归生气,大汉自己也觉得尴尬,吼完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在大汉身旁,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出来缓解尴尬。 他指了指大屏幕上的“玩具”两个字,说: “据以往案例分析,此人行事作风并非张扬,犯案后会尽可能掩盖自己的行踪,但这次却主动暴露坐标,十分反常。” “而且,广告单上的地点我们特意去侦查了,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怀疑,这只是精心布置的障眼法,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这个说法得到了大家的广泛认同,女人也难以反驳。 徐老先生本身干过几年分析师,他的结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得出的,基本不出错。 既然只是障眼法,接下来准备散会就可以了。 众人望向座位末尾。 在人群深处,一枚五角硬币被大拇指高高弹起,又稳稳落回手背,弧线标准得好像直角喷泉。 抛硬币的人看了眼手背上的荷花,咬住烟卷,挤出一个表示抱歉的微笑。 是反面,讨论还得继续。 不同的是,在场所有人都相信,这张广告单不是障眼法。 因为硬币是反面,所以,二十七号会有事情发生。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 有人问了个问题。 “我想知道,这张广告单为什么被一位编外执行官轻易拿到,而我们,苦苦追寻数月却毫无线索。” 这个问题问得好,女人自己也觉得离谱。 “当事人的意思是,这张纸是玩具商人主动塞给他的,他本来并不想要。” 有人发现了盲点。 “那这个编外执行官现在在哪?还活着吗?” 女人察觉到讨论内容即将跑偏,却无能为力。 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对沐白感兴趣。 “当然活着,在家里过得很好。” 这么重要的问题自然不可能简单敷衍过去。 紧接着,又一个问题飞向余秋。 “有意思,这么重要的会议,主角却不在场,是不是你们钱给少了?” 这倒是很好的涨工资理由,分析师在会议记录里默默记下这句话,她回复道: “并不是,据观察员的情报,此人昨天急着回家喂猫,又喜欢熬夜,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