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夙寒声察觉出些许端倪,大约猜出这些老狐狸并不全是为夙玄临的须弥芥,更像是一探须弥山世尊待故友之子的态度。 崇珏待他如此冷淡,之前还围着谢识之恭维的几个大宗派的掌门似是松了口气。 为何庆幸? 自然是觉得就算他们日后胆大包天对夙寒声出手,世尊也不会为他出头做主。 夙寒声脑海像是蛛网似的纷乱如麻,与一群人虚与委蛇更加厌烦。 谢识之淡淡道:“少君难得出门,趁着生辰礼去登明祠为仙君上一炷香吧。” 生辰礼只是个噱头,在场众人也无人敢将夙寒声真正当成晚辈,强行要他在前宗赔笑待客,闻言纷纷道。 /> 夙寒声这才得以脱身,走出大殿后神使鬼差往后看了一眼。 崇珏已不在大殿。 只有桌案上一杯热茶袅袅生烟。 徐南衔等候多时,大步迎上来:“瞧见世尊了吗,是不是如传闻中那般离世绝俗,看一眼就想皈依佛门?” 夙寒声:“……” 夙寒声幽幽看向徐南衔:“还、还行吧。” “啧,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徐南衔为他撑起伞,“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谢长老让我去登明祠给玄临仙君上香。” 徐南衔早已习惯他不唤夙玄临爹:“那去吗?” “谁爱去谁去。”夙寒声心头思绪万千,方才又被震了下神魂,此时心口闷得想吐,他恹恹道,“我想回去睡觉。” 徐南衔见他脸色泛着苍白的病色,蹙眉摸了摸额头,当即烫得缩回手来:“你要毒发了?” 夙寒声摇头。 明日毒发,今日只是前兆。 徐南衔当即什么都顾不得,赶忙带着他御风回寒茫苑,一落地就忙不迭叮嘱长空去煎药。 夙寒声病怏怏爬上塌,总觉得喉中有东西堵着,吐也吐不出来,浑身上下难受得要命。 崇珏所赠的玉铃挂在床头枯枝上,无风也叮铃作响。 明明是清脆铃音,夙寒声却越听越烦躁。 夙寒声头痛欲裂,一阖眸眼前却不断闪过破碎的画面。 一会是前世崇珏从背后抱着他、低沉笑着教他如何扼断别人脖颈的场景,一会又是身着白衣的世尊端坐高台,冷冷凝睇他的样子。 黑衣恶种和白衣世尊交替在他脑海闪过。 夙寒声突然坐起来,一把抓起那颗玉铃,恨恨地扔了出去。 “住口!” 徐南衔端着药而来,险些被砸中,蹙眉道:“在和谁说话?” 夙寒声眼眶通红,魂魄几乎从这副躯壳飘出,被扔出去的玉铃仍旧在响个不停,他捂着耳朵:“好吵,师兄把那颗玉铃扔出去,我不要听……” 徐南衔不明所以,屈指一弹将那颗玉铃扔出窗外。 夙寒声耳畔这才清净。 徐南衔走上前将药递过去:“喝 了再睡。” 夙寒声嗅到浓烈的药味差点吐出来,一头栽到徐南衔怀里,装死不想喝。 徐南衔薅着他后脑勺的墨发往后一拽,似笑非笑道:“昨日还说要乖,这才一天就装不下去了?” 夙寒声只好不情不愿地捧着比他脸还大的药碗,将滚烫的药一饮而尽。 抑制“跗骨”的灵药苦得难以言喻,夙寒声羽睫都被泪浸湿,却还捧着干净的碗给徐南衔看:“师兄看,我喝完了。” 徐南衔没忍住笑了出来,笑完却又莫名觉得心酸。 他不知从哪捏了一块杏脯塞到夙寒声嘴里,难得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