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千年神树之藤的牌子,伸长手取了一支,跑回来和乌百里他们琢磨。 元潜摸着下巴,思忖道: “五千灵石是底价,我们加多少合适?”夙寒声对钱财并没多少概念,想了半天疑惑道: "加五千能买俩吗?"三人不约而同看他。 乌百里正要开口。元潜猛地伸手捣了他一肘子。 乌百里深吸一口气,伸手一指,道: "少君,请看。"夙寒声疑惑看过去,只看到墨胎斋密密麻麻的人头。 乌百里“啧”了声,上前掐住夙寒声的双臂,猛地将他一举,让他的视线被迫提高,看到墙上神树之藤的开价。 ——只是刚开价半个时辰,已从五千的底价飙升到两万灵石了。夙寒声: " ……" 这些人花这么多灵石抢几根藤做什么?!有钱没地方花吗? 夙寒声“唔噗”一声落了地,没忍住先瞪了乌百里一眼:“我能看见。”用得着你瞎帮忙吗? 乞伏昭看着夙寒声在他追着乌百里踹脚,无奈露出个笑。候地,他宛如察觉到什么,猛地敛下神色,霍然回头朝着暗中那道跟随许久的视线直直看过去。 墨胎斋对面,正是别年年坊市第一酒楼——长夜楼。 二楼雕花木窗大开,竹帘只露出一半,隐约瞧见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正懒洋洋倚坐椅上,手肘随意搭在窗棂上,五指修长捏着玉质的酒杯,姿态慵懒而随意。 乞伏昭看不见竹帘下的那张脸,却莫名知晓那人在看他们。或者说.… 乞伏昭看向旁边委委屈屈的夙寒声,心隐隐不安。那人在看夙寒声。 明明被乞伏昭发现,可黑衣男人却有恃无恐,竹帘未遮挡下半张脸,似乎瞧见他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漫不经意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壶漂浮半空为他重新斟满酒。 乞伏昭只觉此人来者不善,沉着脸正要叫夙寒声。却见黑衣男人似乎察觉到他心中所想,低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慢条斯理地在唇角轻轻一点。 乞伏昭瞳孔剧缩。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丝毫灵力,身体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僵硬地愣怔原地,无穷无尽的恐惧不受控制泛上心间,好像连呼吸都被强行剥夺。 夙寒声还在给乌百里画大饼: "真的,我回去就让我大师兄给我零用钱,肯定够买下两根神树藤!咱们赊账吧。" 乌百里额间青筋不断跳跃暴起。 “你……!三万是随便能写的吗?若你把价格落在木牌上,唱了价后却没灵石来付款,别年年甚至有资格把你捆了卖去花楼给人当小老婆抵债!" 夙寒声被吼得脑袋一缩: "不、不会的。" 元潜摸着下巴观乌百里的面相,往后捣了捣旁边的乞伏昭:“哎,快看,百里和你一样肝火旺盛怒火攻心了哎。"乞伏昭没有回应。 元潜疑惑回头,后知后觉乞伏昭模样不对: "乞伏昭?" 夙寒声也跟着转身 :"怎么了?" 在夙寒声看向乞伏昭的刹那,那股无形的威压陡然消失,乞伏昭猛地获得呼吸,当即捂着心口咳了个死去活来,喉中都带着血腥味。 夙寒声几人赶紧将人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倒了杯水喂给他。 乞伏昭脸色苍白,挣扎着抬头朝着对面的长夜楼看去。 方才那一下似乎只是个威慑,黑衣男人仍然坐在原地,捏着玉杯又慢悠悠喝了杯酒,视线顺着珠帘缝隙似笑非笑看来。 "你在看什么?" 夙寒声满脸疑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长夜楼二楼空无一人,只有窗棂上一杯未饮完的酒杯放在那,窗户上风铃一阵阵旋转作响。 乞伏昭张开唇正要说话,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