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着凉了。" 夙寒声被这一幕震撼得都开始胡说八道了。手忙脚乱间,似乎听到崇珏低笑一声,语调带着莫名的揶揄。 夙寒声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崇珏神色冷淡,垂着眸正在系衣带。——并没有笑。 夙寒声早就知晓自己脑子有点毛病,还认为自己又犯疯病开始幻听了,也没在意,小声嘟囔道:"真的消了就好,日后叔父可别再像昨日那样吓我了。" 崇珏冷淡应了声,将旁边小案拂来,道:"不是说要来抄佛经吗,带笔墨了吗?" 夙寒声醉翁之意不在酒,哪里会想真的抄佛经,此时见到了人确定他已无恙,赶紧 摇头: “没带。" "嗯。”崇珏从储物戒中拿出崭新的笔墨纸砚, “叔父刚好有。"夙寒声: “……”夙寒声干笑: “叔父……真体贴,多谢叔父。” 叔父将笔递给他: “抄吧。”夙寒声无法,只好眼眶含泪,捏着笔抄那劳什子的佛经。 少年抄经,崇珏就在一旁烹茶。 小香炉的香线氤氲而上,世尊一袭白袍垂曳落地,莲花暗纹在日光下好似一朵朵摇曳生姿的墨莲,汲取着鲜血而悄无声息绽放。 夙寒声埋头抄书,并未注意到在他视线未及之处,离世绝俗的世尊正垂着羽睫,墨青眸瞳含着古怪的笑,像是盯着猎物的凶兽。 ——全无须弥山世尊的悲天悯人和禅意清冷。 明明兴致勃勃想要将不乖的鸟雀逮回金笼中,却又因上一次被逃脱的惨痛教训,像是怕再次惊扰到他,所以先撒一把小米想将人蛊惑住。 只有足够耐心,他才有资格捕到最漂亮的鸟雀。 夙寒声不想将光阴都虚度在抄经上,鼓足勇气悄悄抬头,小声道: “叔父,这句佛偈我不太懂。" 顷刻间,那独属于恶兽的觊觎眼神悄无声息散去。崇珏淡然垂眸,语调轻缓为他讲经。 夙寒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面上还是装模作样地点头做恍然大悟状,表示叔父真厉害,什么佛理都精通。 崇珏知道他听不懂,所以便点到即止,只说两句便让他继续抄。 茶刚刚烹好,他姿态带着点刻在骨子里的雍容,慢条斯理递给夙寒声一杯。 夙寒声如驴饮水,吨吨吨一饮而尽。崇珏也不嫌弃,又为他续上一杯。 夙寒声之前被罚抄经时,心中郁闷只想骂人,这回却是莫名的心情舒畅,抄一页还要借着翻书的空当悄摸摸看一眼崇珏。 乐颠颠抄了一遍后,他跪得腿酸,在小案底下想要将腿伸直,可双腿酸麻,不受控制一脚蹬在崇珏小腿上。 夙寒声: 夙寒声猛地一哆嗦,眼眸瞪圆地去看崇珏,唯恐挨骂。 崇珏微微垂眸,瞥了一眼夙寒声裸露在外的纤细脚踝,眸瞳微微一暗,好似酝酿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森寒戾气。 可他熟练地将思绪压下,却 并未说什么,继续烹他的茶。"腿酸了就站一会。" 夙寒声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昨日崇珏说的是真的,不乖也行,连蹬过去都不会被骂。 夙寒声蹬了蹬腿,舒展了腿脚后才收回来。 他并未看到小案下崇珏拨动佛珠的手已经用力到发白,好似用佛珠代替什么东西似的,狠狠一用力将珠子整个捏碎。 衣摆上已落了层蜜蜡碾碎的碎屑齑粉。 夙寒声一无所知,没心没肺地继续抄经。崇珏淡淡问他: "你的伴生树……生来便是枯枝模样吗?" 夙寒声的笔顿了顿。伴生灵生来郁郁葱葱,是受前世那几十年的磋磨才会变得如此萎靡消颓,半片绿叶都不长。 "不知道。"夙寒声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