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宫海走后,骆秉承有些落寞,坐在密室里,喝了口茶,没有手机可刷,似乎失落了很多东西,与儿子约定过新年,自己再一次爽约,他多少都会有一些愧疚。 他想起了自己总是嘲笑别人自私,忽略了与孩子携手长大,看来也是身不由己。 而他对太太的背叛,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纠葛,感情的背后,总会有很多的谎言与欺骗。 有舅舅的金字招牌,谎言都显得顺理成章。 不知为什么,他此时却想起了何志伟的前妻,那个哭哭闹闹的女人。 说别人的时候,总会容易得多,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婆会不会。 骆秉承此时肌体内,充满了荷尔蒙,对即将拥有的艳情,有了一种期待。 那个回家的紫萱,就曾经令他乐不思蜀,留恋不舍。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骆秉承觉得说到心坎里了,他在舅舅这里喝酒,不需要穷酸到,用五花马、千金裘,去兑换美酒,好像全世界的美酒,在这里应有尽有。 这一点,他耻笑李白,枉称酒仙! 这辈子只喝过一种酒的神仙,也忒惨了点,就像胡同口,那个白胡子老头,天天醉酒天天喝,一瓶白酒喝一生。 罪,不在酒。 骆秉承还没喝,就在憧憬美女相拥相偎,酒后的潇洒飘逸了。 人一生坚守,太难!滑落,不要三秒。 那次来此,舅舅带着自己,才发现人生别有洞天。 曾经坚守的清规戒律,一下子就没有了束缚。 舅舅变了,自己也就变了,不过,这一切,仅限于此地,也仅限于娱乐。 离开这里,他还是骆秉承,舅舅还是解宫海,一切都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骆秉承拿上烟走到外间,从服务员那里拿出锁在保险柜里的手机,穿上羽绒棉服,步出了餐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室外,在没有先兆的情况下,飘起了鹅毛大雪,灯光下,迅速冲向大地的雪花,就似群星散落人间。 清新的空气,弥漫了雪的味道,房顶、花园、假山、松柏,被雪花压在了身下,黑天里,素容俏皂,一统的小院,一瞬间,煞是洁净,不见尘嚣,不见俗。 路灯和地灯在雪中交相辉映,灯光摇曳,雪花迷离。风不太大,天不太冷,人总体而言挺好。除了密室的窗户密不透光外,其它房间,都能照射出迷人灯光秀,寒夜漫漫,灯火通明。 光的魔力,让雪夜,衬着洁白,骆秉承不忍踏落足迹,坏了风景,毁了雅致,犹豫再三,不忍步出围廊。 “我陪您走走吧!” 身后传来一声,体贴温柔的声音,声如其人,她一定是美的,幽幽然,引人醉心。 眼前此景,背后这声,瞬间,将骆秉承带入这一年,最后一天的年画。 他不忍转身去看,背后的伊人,他怕看毁了风景,看丢了女孩的绰约。 即使是厚厚的羽绒服,好像也不能阻拦住,吐气如兰的呼吸。 “可以吗?” 骆秉承没有回头,像是问自己。 他知道身后的她,是“安排来”的女生,而不真是风花雪夜的邂逅,不免失了意境。 雪夜,风景碎了一地,他走出了自己内心的画卷,下雪不冷,心却冷了一半。 “草坪上有小石子路,可以的!但就是怕打扰了,地上白雪的宁静!留下脏兮兮,乱七八糟的脚印。” 女孩开始没懂,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怕踩坏了草皮。 但看见围廊边,没有被雪花覆盖的石子小路,继而猜踱出,这个男人的心境:他是怕破坏了雪地的洁净。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相似的境遇,自然会对洁净的纯雪,有着相似的感悟,不忍踏足。 人会对踩下第一个脚印,有着一种破坏的冲动,就像那些熊娃子一样,拿起蜡笔,最喜欢在白墙上涂鸦。 而大人们,也会为踩烂的雪景,流露出惋惜。 冰雪童话,伴随人的一生,只有各个时期的感悟不同。 “你是新来的吧?” 骆秉承终于转过头,打量起身后的女孩,黑色的皮毛一体的长大衣,裹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一米六的身高,二十左右的模样,秀气的小脸,被帽子炸起皮毛,衬托得更显娇小。 “也不算新来的,紫萱姐没走的时候,我们曾经租住在一起。” 女孩儿介绍着情况,试图拉近距离。 “噢!” 骆秉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紫萱姐,说起过你。” 女孩接着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