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是自杀。 他知道这是单位的招待所,出差来本市,同系统的人较多。房价也不贵,装修虽有些简陋,但干净整洁。 年长者“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场面不免有些尴尬。 “你不会给我们添麻烦吧?” 年轻的干部此时说了一句废话,碰触了敏感的话题,惊醒了所有人的神经。 “放心,我遗嘱都写好了,而且曾经当着报社记者、报社领导和局宣传处领导的面,我都念过了,即使是死了,我也永远不会是自杀!” 何志伟冷冷的说。 听到何志伟的话里有话,走在前面带路的年长者,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看何志伟,说: “你想多了!” 说完扭头就走。 何志伟走在中间,年轻人在后面,而另一个开车的人,没有下车,直接开车走了。 他们三个人进了招待所,年长的人和前台的服务员点头,打了一个招呼,就直接带着大家走进了电梯里。 房间是在顶层最犄角的地方,显然是为了安静,故意物理隔离与其他客人接触,以免造成互相影响。 “请你把随身物品都拿出来,把手机关机,交给我们代为保管。” 进门之后,年轻的人搜查了何志伟,然后把何志伟的随身挎包里的东西倒在了桌面上,其中有手机,钥匙,闻忆给的两包烟。 “手机也要被收走吗?” 何志伟想到了一定会这样,既然有人举报自己违法行为,审查就不会是请客吃饭。 他拿过手机,看了一下微信,章一楠依然没有回信,通话记录也没有未接电话,他有些失望。关掉了手机,交给了年轻的人。 “何志伟,您是刑警出身,您和工作对象谈话,还允许他与外界联系吗?我们收走你的手机,只是临时替你保管一下,这是我们正常的工作流程,希望你能配合。” 年轻的人,让何志伟交出手机,看出何志伟十分抵触的样子,所以就和何志伟讲道理,让他摆正自己的位置,在形式上反抗没有意义。 “我和犯罪嫌疑人做询问笔录的时候,当然要搜走手机。我什么也没做,你们凭什么要没收我的手机,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何志伟不识时务的据理力争。 “你的工作对象,有几个是一进来就撂了的?哪个不喊冤叫屈,你信吗?” 年轻的人怼着何志伟,都这样了,何志伟还在矫情自己的权利,太不识时务。 “那不一样,我们是掌握了充分的证据,事实清楚,才抓人。你们把我带到这里,限制我人身自由,有什么证据吗?” 何志伟摆出一副俯视的样子,质疑对方的所作所为不专业,不合理。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有掌握证据呢?!你自己都说了,‘事实清楚,你才抓人’,我们也是这么做的,当然也没有任何问题了。” 年轻人冷冷的态度,蛮横不容质疑的口吻,让何志伟十分反感,但又无可奈何,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何志伟还需要摆正位置。 年长的人,在他和年轻人之间支起了三角架,架设案件记录仪,镜头直指桌子对面的一个凳子,何志伟知道,那是自己要坐的地方。 同时又在进门的门廊处支起了一个三脚架,也放置了一个记录仪,能够完全录制现场。 “看来,你们是把我当成嫌犯了,好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罗织什么证据!” 何志伟说完有些沮丧,看目前自己面临的情况,他实在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不像是欲加之罪的样子啊,空穴来风的扑风捉影,不会摆出这样严肃的阵势。 但自己确实是没有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啊!腐败更是无从谈起,闻忆给的眼前这两包烟算吗? 难道真会有,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惨剧吗?人被陨石砸中的概率,近乎为零。自己也会有遭遇无中生有的事吗?! “如果不是掌握了你一些证据,我们会把你带到这里吗?” 年轻的人一边说一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电脑包里拿出来笔记本电脑,在桌子上铺好了,把线连接在了打印机上。 这个房间不是临时开的房,已有了很多入住痕迹,比如打字机,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摆在了桌面上。 而且在刚进门的时候,何志伟还瞄了一眼卫生间,看见里面还有悬挂的换洗衣物。 由此判断,他们查自己也不是从今天开始,应该是有几天了,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他们说有人举报,是谁举报?举报什么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