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纪检找我,我都离婚了,她再来就是无理取闹!” 何志伟真的有些愤怒了,离婚了,两个人就不存在任何法律关系了,前妻再来胡搅蛮缠就是诬告,就要承担相应法律责任。 “不是你前妻的事,我问了骆队,他没说具体是什么事,但看样子,不是善茬,你要小心了。” 闻忆压低了声音,面容少有的严肃,这让何志伟感受到了一层压力。 “就找我一个吗?” 何志伟抬起头,看着站在旁边的闻忆,做着试探性的提问。 “骆队没让我通知其他人。” 闻忆也是一脸茫然,骆队刚才讳莫如深的样子,就像何志伟触犯了天条,但他实在想不出来何志伟一个蝇头小探长能有什么能耐招惹到纪检关注。 “会不会是要你协助调查魏民的事吗?” 王必成做着猜测。 “不会,我和魏民虽然是朋友,但平时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你儿子上学的事,还是咱俩当时一起找的他,我一直以为他办事靠谱,为人实诚,没想到他连自己人的钱都要,太黑了。” 何志伟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做着排除。 他实在找不出,自己有什么大事,需要惊动纪检,给自己特殊关照。 “对啊,要是调查魏民,也应该是找我,毕竟他收了我的钱,我才是受害者。” 王必成也是一脸狐疑,说实话,他对收钱并不太在乎,他更关心儿子的择校问题。这下泡汤了,只能督促儿子自立,提高学习成绩。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先吃饭,下午只能劳驾你自己去查,排查的事,不能再耽误了。” 何志伟嘴上说不怕,自己没有贪腐!没有违法!没有违纪!但心里还是会莫名的发慌。 当初前妻去纪检诬告自己,那时纪检约谈成了家常便饭,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现在突然凭空被纪检约谈,反而有些忐忑。 人们对于未知事物,都会产生莫名恐惧,不知道会从那儿里射出什么恐怖的东西。 “老何,你也太会玩了,搭积木吗?” 闻忆看见何志伟桌上,用烟卷搭起的金字塔,顺手抽了最底层外侧的那支烟,金字塔瞬间坍塌下来,根基不牢,烟卷像圆木一样,在桌面上滚动。 何志伟试图遮挡闻忆的抢烟的手,但没挡住,嘴里呵斥道: “你别乱动啊!” 熟人不讲理,何志伟喝止无效,闻忆我行我素。 看着闻忆赖唧唧的样子,何志伟一点脾气都没有。 闻忆像一位胜利者一样,把抢到手的烟卷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机点上,活脱脱的一只骄傲的公鸡,嘴上依然是得便宜卖乖,气死人不偿命的叨叨: “我没乱动,我只是不忍心看你摧残自己,想帮哥们一下,你戒烟,我替你抽不好吗?不用花钱雇我,我义务劳动替你消灭这些害人精!” 接着挑衅一样,深深地大吸一口,一脸陶醉的样子,鼓起双腮,大大的吐出了一团浓烟,烟雾缭绕罩在了何志伟的头上。 “真香,这是昨天尉迟律师给你的好烟吧,就是香!” 他挑衅完了,还不忘调侃一下何志伟。 “请,滚!” 何志伟看着闻忆那张得意洋洋的肥脸,真想冲上去,死劲抽上几巴掌,解气! 得便宜还来气人,不用鉴定,一枚损友无疑。 戒烟的日子好苦,闻着闻忆吐出的烟雾,太香了,何志伟更是备受煎熬。 看着桌面上垮塌摊开的那些烟卷,何志伟有些无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其留着这些孽障,时不时的诱惑自己,还不如让这个肥脸的家伙抽了呢。 闻着飘渺的香味,何志伟也在挣扎,是不是自己也可以抽完一支后,再戒呢? “老何,你想玩积木,回头我把我儿子的积木给你拿来一桶,你随便摆着玩。你何苦没事就折磨这几支烟呢!我打赌,你戒烟比我戒饭还难!” 闻忆看穿了何志伟的挣扎,吸烟有害健康,但很多人永远挣扎在戒烟的路上。 “好,赌什么?我三个月不抽烟,你请我吃澳洲龙虾怎么样?” 何志伟开始和闻忆叫板,试图给自己戒烟增加一分动力。 “我戒烟最长时间才只有一个月,那滋味儿,太苦,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你说戒烟三个月,好!咱就赌三个月。咱们就来一个君子协议,赌注就是澳洲大龙虾,老必作证啊!” 闻忆爽快答应了何志伟的赌注,作为旁观者,他知道何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