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等功评选,李宾提前一天结束假期,准时参加了队里组织的投票活动。而周详吃海鲜刺生毫无异议地吃坏了肚子!脱水,连夜去住院打了点滴补液,闹肚子应该是真的!只是很寸!他不敢面对骆队的询问更是真的,接到周详的请假微信,何志伟感到无可奈何。 “看把孩子吓的!” 何志伟参加完评选,和王必成一起回到房间,何志伟打开手机,把周详请假微信给王必成看。 “这就是欺负人!刚才,骆队问我‘是不是对队里的决定有意见’,我说‘没有’。但我告诉他,我没选李宾。” 王必成脸色阴沉铁青,紧绷的面皮,里面充满了随时都会有冲出来骂人的怒气。 “他也问我了,我说‘有意见,三等功评选不民主!’,他说,‘队里的工作不仅要有民主,更要讲集中。更改候选人是集中制的体现,队领导们经过一下午充分讨论,最后才做出决定。最后他问我‘选的是谁?’我说选的是你!” 何志伟虽没有王必成那么大的气,却打心里不齿这种拉大旗扯虎皮的样子。 “我知道,唱票的时候,我就一票!我没有选自己!所以那一票,铁定是你!” 王必成没有觉得选举只得一票有什么尴尬,自己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领导!同时,他也感到内疚,让周详左右为难。 “好了,不说这个了,荣誉没有,但是活还是要干!今天咱们要去医院的数据中心,找出罗钺銘堕胎的线索。” 何志伟对于死者近期有过人流的经历,充满了好奇,这几天一直都在被石宅爆炸燃烧案所牵扯,但何志伟在心里一直在揣摩罗钺銘选择中止妊娠的原因。 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出罗钺銘遇害案现场的时候,薛神医说死者有过妊娠,但在死者家看见她和解宫海的照片,所以罗有过妊娠,就是想当然的事情了,这一线索就成了盲点,加之验尸报告上的疏忽,所以一直都没有就此展开侦查,直到薛神医那天在火灾现场的道歉,才让何志伟心里一惊,结合整个案情,这一线索疑点重重。 这说明罗钺銘应该还与其他男人发生过两性关系,而这个人应该并不在前期摸排之中,或者隐藏的太好了。 “去哪家医院?” 王必成充满了疑惑。 “全部可以做人流的医院、加上诊所,还有妇幼保健院。” 何志伟做着说明。 “我勒个去,有好几百家吧?!” 王必成被惊到了。 “差不多吧!” 何志伟粗略判断。 “这都年底了,不干别的,每个人每天顶多能跑五、六家医院。到春节也查不完啊!” 对工作很少抱怨的王必成,对这种海捞式的排查,也提出了异议,如果集全队的力量,一个星期就行,可是如果只有自己一个探组,就是一个浩大工程。 “别急,我们可以把全市的医院分出等级来查!先查那些死者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查。” 何志伟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查医院,不如直接去市医保中心的数据库查!海量数据一键搞定。” 王必成提着建议。 “我判断,一个未婚年轻女性,而且还有可能步入上层社会的人,她不会冒险用医保去做人流!万一被人捅出来,她的人设就崩了,她不会为那点医药费冒险,不走医保,私密性会有很大的保障。” 何志伟分析着。 “那她会不会匿名,使用假身份证做人流呢?” 人在心情不好,遇到一件不愿做的事,推三阻四摆出一堆难题来坐而论道是普遍心理。 王必成今天的心情显然不好,漆黑的头发压在了铁青的脸上,怒火随时都会像火山一样爆发。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别人凭着手段,挤掉了自己的获取荣誉的机会,这就是对自己的最大不公。 “经过咱们这一个多月搜查、走访和摸排,都没有发现她有过使用假身份证的痕迹。” 何志伟也不太确定死者有没有假身份证,但是没有一点点蛛丝马迹,还要无中生有,硬去寻找,就像无头苍蝇,永远不会有结果,办案一定要围绕现场,围绕掌握的客观线索去分析解刨案情。 “既然她怕发现,她会不会去那种黑诊所呢?” 王必成确定今天是要钻牛角尖了,他把能想到的犄角旮旯都列举一遍,就是不想起而行,怎么招吧?!无声的抗议,不过是找错了对象。即使找对了发泄对象,王必成这样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