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贫尼一直都以为施主是贫尼的大恩人,这两天陪着贫尼忙前忙后,没想到施主主动陪贫尼来,是有所图谋啊!贫尼不知道钺銘的钱是怎么来的,但贫尼知道它会干净的去,贫尼将这笔钱用于洗刷钺銘此生罪业,超度她的灵魂,为她来世修得一份极大的功德。我佛慈悲,观音慈航,这是菩萨对这孩子此生的最后庇佑!佛,不可欺,要下阿鼻地狱的,罪过罪过!” 罗素缘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出家人不理俗家事,断、舍、离!太难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骨肉亲情又怎么割舍下去呢,断不掉、舍不了、离不开。 远离了信众,她不在是那个飘逸脱俗的神尼住持,此刻她更是一位母亲。 “普济大师,我真没有骗您,咱俩签的协议,有一条就是说与公司利益冲突时,我只能代表公司利益,这点我是明确告知了。” 尉迟文號此时显得有些狼狈和着急,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头,站起身看着普济大师说。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尉迟施主却实是提前告知贫尼了,只是贫尼不知道钺銘家里藏着这么多钱,而且也会与公司产生纠葛。不过,施主确实有言在先,与公司利益冲突时,施主代表公司利益,这个贫尼签过字的。贫尼错了,一时糊涂犯了贪戒,尉迟施主既然证明钱是公司的,施主拿走就是了!罪过罪过。” 普济大师被尉迟文號提醒之后,猛然警醒,继而检讨自己的品行。 “等等,尉迟律师,律师是不是也有回避制度,一个律师不能充当甲乙双方的律师吧?您都摆平甲乙双方了,还用法院调解吗?!法院就可以关张了吧,您这样做合适吗?说实话,罗女士除了会与公司打官司外,在本市难道还会有什么其它官司吗?你现在明显的是在为公司谋利,损害罗女士的利益。” 王必成觉得这个律师有点阴,刻意套路罗素缘。 “王警官,您这么说就不合适了,罗女士的女儿遇害,她当然会有很多的法律问题要咨询,就是与警方沟通案情,也会有很多法律问题要了解啊。” 尉迟文號转过身,看着王必成不悦的说。 “罗钺銘遇害是刑事案件,刑事案件侦查阶段不公开,您是律师,不会不懂吧?!” 王必成怼了一句。 “这个我懂,但是作为受害者的妈妈,罗女士总有权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怎么被害的吧,总要知道警方侦查案件进展情况吧?” 尉迟文號放缓了口气,试探的问。 “警方调查进展情况还真不能说,这都属于侦查阶段不能公开的内容,只能告诉家属的是,我们在工作。至于罗钺銘怎么被害的,你们可以看章记者那天在报纸上发表出来的消息,那篇新闻稿应该是警方所能告诉外界的全部内容。” 何志伟十分反感无关人员打探案情,即使是内部人士,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让他觉得是在向他人通风报信的嫌疑,也许有一天《刑诉法》会修订,那也是以后的事。 他能理解家属急于想知道案情的迫切心情,但此时他不能泄密。所以他抢过话题明确告诉尉迟文號,侦查阶段不公开,包括对待遇害者家属。 “普济大师,我看您还是换一个律师吧,他只会帮助公司,不会帮助你向公司讨回公道。” 王必成当着尉迟文號的面,劝说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遁世老尼。 “我是按小时收咨询费的执牌律师,是她要我帮她的,我出于礼貌才答应她,虽然我不认识罗副总,但毕竟是同事情谊。” 尉迟文號样子充满了委屈。 “您这份工作,举手之劳,就是公司刚入职的办事员都能做的事情,你还好意思说。” 王必成今天是和尉迟文號干上了,也许是觉得这个律师这段时间让何志伟吃味,让他不爽,想替何志伟出气,也许只是觉得这个不谙世事的老尼姑可怜吧。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您是错怪尉迟施主了,他是免费替老尼打官司的。” 罗素缘感到惴惴不安,生怕王必成把尉迟文號赶跑了,就再没人帮助自己。 “普济大师,您知道他这一免费,会给您带来多少损失吗?” 王必成觉得好气,这个糊涂老尼真够傻。 “不知道啊!” 罗素缘终于忘了高呼佛号了。 “这里有八十万现金,再加上抚恤金,按四个月补偿和按四十个月补偿,实际补偿要差出10倍,以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