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们纷纷搬着自己的椅子离开了。 章一楠作着笔记,她发现不说套话空话的官员,演讲同样可以铿锵有力,还不催眠。这是章一楠第一次听武局做报告,耳目一新。虽然有些话作为局外人,不太懂他的指向,但已经足够清晰了。 “何志伟,你留一下!”会后,武局再一次的罕见的叫住了何志伟。 人都走干净了,会议室里骆秉承与政委和其他几位副队长恭候着。章一楠作为派驻的记者显然也有着一定的特权,签了严格的保密协议,虽然管住了她的嘴巴和手,但也释放了她的眼睛和耳朵。尤其是在熟人面前,武局是看着章一楠长大的,章一楠显然不想在人群里隐藏这份人脉。物尽其用,关系网是章一楠手中的利器。 何志伟被叫住之后,赶紧拿起暖壶,给武局的水杯里续上水,这不是献殷勤,而是发自内心的感动感激。 武局瞟了一眼何志伟。 “你小子长能耐了?到处报警四处喊冤,你以为你是谁?窦娥吗?” 何志伟没有说话,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 “你是挑事不嫌事大是吧?刑警队是我分管的单位,我连一个自己手下刑警都保护不了,我怎么保护全体市民的安全?你这是四处给我上眼药啊!”武局用手指在桌子上敲着。 何志伟没有说话,他就是想把事情搞大,而不是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被套路被和谐,那样消除不了自己的危机,不会给孩子带来更安全的环境。 “你这么一闹到好,你可是出名了,市局领导都知道有你这么个货,好了,这样你也满意了吧?我说何志伟你能不能把你的那些鬼心眼子用到正的地方,赶紧把案子给我破了,给我挣个脸,让我这个老队长也沾沾你的光!” “武局,我们没案子可破,没办法给您挣脸。” “嗯?怎么回事?”武局一脸疑惑。 “因为崔鹏的办案中出现侮辱嫌犯的事件,队里要求我们全探组进行法制学习,自纠自查在工作中存在的问题、隐患,通过刑诉法的学习,查找不足,写自查自纠的材料,谈认识,写保证,保证杜绝此类问题的再次发生。”何志伟向背书一样说出了一堆的似是而非的套话。 “这是谁的决定?”武局扭头盯着骆秉承发问。 “这是我们队务会集体的决定!”骆秉承冷静的应对着。 “崔鹏的行为构不构成侮辱的行为,还没最终认定,你们就上纲上线,草率的停掉了一个探组关键时刻的工作?”武局的语气充满了质疑。 “我们这是防微杜渐,把不良苗头消灭在萌芽状态,而且这样做还能达到以儆效尤的目的,让全体刑警引以为戒,不断提高自身的素质加强修养!”骆秉承不太惧怕武局。 “少扯,如果是崔鹏的行为构成侮辱犯罪行为,首先要问责的是你这个队长,而不是株连探组。一个探组都被你用来搞这种无用的形式主义,那谁来办案?谁来对死者有个交代?” “何志伟探组的案件已经移交到汤蔚辰四组了。” “你们一共学习几天了?” “五六天了吧,我记不太准了!”何志伟说。 “什么啊!你们居然敢侦查初期五六天都不干活,这要造成多少的线索和情报消失和泯灭啊。”武局这个气啊。 “汤蔚辰他们探组正在侦办中。”骆秉承似乎一直都很冷静。 “好,你把汤蔚辰给我叫来,把他这几天的工作向我汇报一下,把走访笔录一并给我拿来。” 武局来这一招、走这一步骆秉承没有想到。犹豫中,想去,还没转身,薛副说: “我去找吧。”转身离开。片刻的时间,就把满脸紧张冒汗的汤蔚辰找了来。 “你给我说说11·25案,你们进行了哪些工作。”武局盯着汤蔚辰问。 “我们还没有开始工作呢!”汤蔚辰结结巴巴的说。 “什么?!五六天的时间,你们连一个走访都没做,你们就是这么混日子的吗?”武局震怒了。 “骆队说,10·23案破了,11·25案也就破了。所以我们就把11·25给挂起来了。”汤蔚辰哆哆嗦嗦的解释着。 “你是故意的吗?!”武局冷冷的看着骆秉承。这回没有发脾气,也没有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