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他们监视了?” 武局有些吃惊。 “是!尉迟文號办公室里还有很多账本,他说要把其它的账本,交给纪检检察。” “哦,如果是这样,你这招调虎离山,想的就太周到了。随机应变能力长进不小。” 武局感到兴奋,没想到,这一变故,反而让事情衔接起来,十分平滑,自然流畅,水到渠成。 “这不是我的主意,我到盛豪公司之前,不知道尉迟文號被堵在公司了。” 何志伟说。 “我们被他骗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日记本。” 章一楠愤愤不平地插话说。 “来之前,我们也不知道尉迟文號手里有这么多的账本,他在这里,给咱们挖了一个坑,他打着要把东西交给您的旗号,骗我们过来,结果就是想让我们做替死鬼,帮他解围,助他脱困。” “这家伙够歹毒啊!” 武局觉得尉迟文號阴坏阴坏的,给活人挖坑。 “一开始他就在和我们兜圈子,不准备给我们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想骗我们当替死鬼!” “这傻事不能干!” “我当然不干了,我们就这么僵着!” “对,咱们拿命帮他,他再趁机把账本转移了,不交给纪检监察,咱们空口无凭,就傻了!” 武局可不想做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的营生。 “后来他听说,那些人带着家伙,追着我过来了,才吓得他,交出一箱账本,让我们把这些人吸引开,他自己金蝉脱壳。” 何志伟觉得这都是天意。 “哦,调虎离山是这么回事啊,不过,这活有些危险,你小子行吗?” 虽然何志伟敢担敢当,是条汉子,但武局还是替何志伟担心。 “这有什么不行的,这不是和您的引蛇出洞,如出一辙吗,而且异曲同工!” 何志伟反将了武局一车,玩命的事可以做,但不能做糊涂鬼,死后不好向阎王报账。 “唉,看来你这小孩一开始就懂啊。” 武局知道何志伟会懂,但没想到他会当面将自己一车。 “要抓这些人,真的不容易,他们消息灵通,抓捕了几次,都被他们滑脱了。老必被撞后,我发现不下血本,很难做到将他们一网打尽。不得已,才想靠你引蛇出洞。但这样太危险,我十分为难。没想到,你会自担危险,主动出战,不仅给我留了面子,还送给我了里子,我这个师傅欠你的。” 武局像这样与何志伟说话,还是十几年前的事呢,记忆都有些沧桑了。 “害我警队兄弟者,虽险必诛!” 结合行动,何志伟冒出这么一句话言志,令人动容。 武局还没怎么样,章一楠却瞬间泪崩。 她明白了何志伟,粗狂的性格后面,有一颗细腻入微的心,表面上,大大咧咧,不会迎合。实际上,他心思缜密,情商不低,他不做,只是他不想做。 刚才进大厦之前,何志伟让她躲到后排座椅上,他自己从驾驶室下车,故意去挑衅汤蔚辰,就是为了要制造动静,吸引注意,掩护她悄悄地进入大厦。 而这些,只是他算计好了,为下一步所做的铺垫。 他下一步的目的,就是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拿自己做饵,把那些人引开。 让自己和尉迟文號一起能更安全的离开。 男人的心,可以不说出来,但是做出来,更能让人心疼。 后来,他怕一旦有事,尉迟文號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先推出去,他才改变了主意,不再坚持她和尉迟文號一起走。 爷们儿,纯的!用生命鉴定。 钓鱼的人都知道,不论钓没钓到鱼,鱼钩上的诱饵,要想完整地保存下来,可能性很低。 章一楠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从兜里抽出了纸巾,默默地擦去眼角的眼泪。 现在唯一让章一楠宽心的事,自己此时和他在一起。 甘愿做饵,只是为了虽险必诛。 和这样的男人走过去,也许没什么遗憾,他不怕黑,拉着自己,也挺好。 “你小子,这话说的够劲儿!像条汉子。” 武局一直都觉得这小子胸无大志,醉心于破案,没想到,还会有这样厚重的兄弟情怀。 “尉迟文號那里还有很多账本,用不用派人过去保护?” 章一楠插话问到。 “哦,我通知属地派出所吧,让他们在大厦周边,加强巡逻保护,你们不顾个人安危,把危险吸引到自己身上了,已经尽到了警方的职责和义务。” 武局对于尉迟文號把警察的生命,视作儿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