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就是研究精神药物的阿夏古雷.普雷斯考。 后两种猜测并不具备特别有力的依据,但可以作为其中两个调查方向,让自己不至于盲目瞎找。 如果这几种猜测全部落空,自己再另觅它法。 当然,也不能排除“遗书”中的名称是假名,又或者阿夏古雷.普雷斯考躲藏在自己根本无法触及的遥远国外这些可能性。毕竟,他在遗书中使用的是英文,在当今社会,这无法被用于判断任何一位文化人的国籍或居住地。 但可以推测出的是,那家伙非常希望“遗书”被后人看见,尤其是被像自己这样的调查者。对方有意保留了由原主书写的“遗书”前半部分,用烈日语写的那几页疯言疯语,好让闲杂人等辨认出一部分文字。 这样一来,像芙劳小姐那样的知情者对“遗书”的描述就会是“晦涩难懂”而非“完全看不懂”,前者比后者更可能激起调查者的探索欲望。作为一名在精神领域具备相当研究的学者,这种解读并不算过分。 而对方应该也很清楚,但凡一位奥法守秘人识破了陷阱,推断出了他的身份,下一步肯定会试图去梦境世界寻找他,不管那是在几个月后还是一两年后。 如果对方期盼着这种结果的话,那必然会在“遗书”里留下可供追踪的长期有效线索。若非如此,他压根不必大费周章。 这可能是另外一个陷阱,但有一探究竟的价值。 门外的一阵阵欢笑声打断了瑞文的思考。香煎培根、软心蛋和甜味燕麦粥在自己眼前冒着热气,装满冰镇火松树汁的玻璃杯丝丝作响。卡梅隆做的东西味道不差,适合在一个清淡平和的晨昏享用。 “还要点饼干吗?”卡梅隆指着玻璃橱柜里没开封的硷水结饼干纸袋。 “不了......快去把那些长着蚂蚁脚的扔掉,恶心死了!”瑞文皱起眉头,聆听着门外的声音,嗅闻着越来越浓郁的花香。 又有几片花瓣从门缝里溜了进来。 她们在外面干什么? 带着一丝疑惑,他慢慢扭开了门把。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鲜花的海洋。 贝优妮塔夫人和女士们头戴玫瑰和其他花朵编织而成的头冠,身穿款式不一的防晒罩衫,坐在不远处的开放草坪上嬉笑交谈,树影在她们身上洒下斑痕,碎金般晃动着。 花瓣,花瓣,到处都是花瓣。 花心中的一颗颗眼睛闪烁着,四下张望,为眼前的画面增添了几分异样的迷幻。 诡异的是,几乎在踏出院子的一瞬间,那种迷幻摇曳的感觉就开始加剧,就像是磕了药,让人头脑昏沉。女士们头上的花冠似乎在蠕动,花瓣像在呼吸般一张一合。 “卡梅隆,待在屋里,别出来!” 瑞文后退几步,抓住了门把,在将房门关紧之前,映入眼帘的是女士们无比灿烂的笑容,一排排洁白的牙齿。 “关窗!打电话给金,问他情况如何,让他暂时别回威奇托街。” 情况有些不对。 瑞文透过紧闭的窗户观察外面的女士们,利用“女巫的嫉妒”,隔着玻璃聆听她们的话语。一旦她们表现出任何不对,自己就立刻出去用异咒破除幻觉,把她们带进屋来。 他的眉头骤然紧锁起来。 在窗户的另一边,他看见了那种熟悉的单瓣野花。它们开在草坪上、火松树下,被别在女士们精致的花冠中,随着热风微微摇曳,娇柔而坚毅。 晨昏花!在奥贝伦消失了的晨昏花,此时开得遍地都是。 它们的花瓣是纯粹的黑色。 “嘶......” 瑞文想起了自己在“守日者的提灯”事件中看见的幻觉:3月26号,自己在斜阳夫人的家中第一次与“永恒的永恒”正面接触。 在幻觉里,在那片广阔的花田中央,盛开着一朵完全一样的黑色晨昏花。 “卡梅隆,待会帮我开门,注意你自己的安全。” 瑞文离开窗边,扭开门把,一步步走到院子边缘。“偏执的天国”没有给自己任何警示——一直以来,它对“永恒的永恒”都没有丝毫反应。 “啊!啊!以乌鸦的名义......” 瑞文念诵起了“破梦之网”,快步越过院子的围栏,朝着草坪走去,丝网在自己周身快速编织了起来。贝优妮塔夫人看见了他,友好地打了声招呼,女士们纷纷应和。 “女士们,没什么时间解释了。请摘掉你们头上的花,我们可以进屋喝点东西,在屋子里继续刚才愉